她们就像那支柏林少女香水的味道 , 淡淡的脂粉味中 , 又有一种金属感的叛逆 , 虽免不了意乱情迷的红尘的味道 , 却似一颗女王外表下的少女心 , 还不算艳俗 , 因为还有尚未失去的纯真 。 也许每一个早熟萝莉的背后 , 都有一个懒宅丧的母亲 , 一个不知哪里去了的父亲 , 旁人有爹妈教导可为与不可为 , 独她青春浪掷 , 许多错事叠加才懂得从容行路 。 早熟的少女没有父母 , 她的父母是度娘谷歌 , 早熟的少女也没有老师 , 她的老师是明星网红 。 她们从童年的国度 , 直接穿越到成人世界 。 这些“小大人”在迅速成人化的同时 , 也接受了成人世界的价值观 , 连焦虑也是成人式的 。 比如 , 她们总担心自己不够美丽 , 不够苗条 , 甚至打算攒钱去整容隆胸 。 而她们的参照对象 , 是成人世界中的明星偶像 , 也是她们眼中成功的象征 。 也许她们学校的老师见不到她们这个样子 , 他们每天要上8堂课 , 外加早晚自习 , 暑假学芭蕾学钢琴夏令营 。 西方人升入高中后才进入人生冲刺点 , 中国孩子从小就被告知要赢在起跑线上 , 学校和补习班是她们最重要的生活场所 。 悬梁刺股 , 寒窗苦读 , 没有哪一代人的青春能像现在的孩子这样紧张压抑 , 但是 , 如果你见过她们周末、放假、放学之后的真实样子 , 你就知道这些鲜花怒放的女孩子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 而是她们早已学会巧妙地切换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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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教育家卢梭二百五十年前 , 就明确的说:大自然希望孩子在以前像个孩子的样子 。 如果我们打乱了这个次序 , 我们就会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子 , 他们长得既不丰满也不甜美 。 而且很快会腐烂 。 (《爱弥儿》)我不知道早熟的少女如桃花一般 , 外表明艳 , 灼灼其华 , 但会不会拥有的只是刹那芳华?是谁偷走了她们的童年?尼尔?波兹曼将童年的消逝归结于信息传播方式的改变 , 齐格蒙特?鲍曼则认为 , 消费主义对此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 其实 , 不要说早熟的少女 , 很难摆脱大众传播媒体的操纵 , 我们所有人 , 至少是我们中的很多人 , 早已被说服 , 除非我们与最新的潮流保持一致 , 否则我们的生活就是一种失败 。
童年不过是被发明的概念
谁规定只能穿童装
阅读儿童文学 , 做校园游戏
生活在狭窄社交世界
信息等级制度崩溃了
网路中孩子们早已爬出围墙
接触从前密藏的信息果实
代价是被逐出了儿童乐园
在这个因果交错的锻铁世界里
谁偷取她们悄悄的悸动
在两岸的柳坡、田野之中
小船在曲曲折折地前进
【作者:黎荔平时用的法国卢丹氏(SergeLutens)香水(国内戏称为卤蛋) 早熟的少女,是带刺的玫瑰】人们听到她们最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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