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作者：郑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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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父亲不高大 。 并且 ， 很矮小
他是个手艺还过得去的剃头匠
管着几个村子的男人的头
他给婴幼儿剃光头
给少年理锅盖头
给大人剪平头……
理不好自己的头发 ， 头发
常常很深很乱
小时候 ， 在夏天的傍晚
远远看着父亲从外面归来
就知道 ， 父亲从路边的丛林里
采回了野果
暮色中 ， 背着
装着野果的工具箱的父亲
身影 ， 更显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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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的事
我的记性一直很差
不记得的事很多
我不记得 ， 我是怎么在母亲的怀里
一下长大了
我不记得我生病了 ， 母亲带我
求神拜佛或者看医生
到底有过多少次
有一年 ， 我做错了事
在后山竹林里藏了一个晚上
不记得 ， 究竟什么原因
哭肿了眼睛的母亲 ， 没有拿
门角里的那根竹条抽我
那一年 ， 几百只鸭子
跑到了我家刚插上稻禾的田里
气死了我有病的母亲
我不记得了
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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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郑石华 ， 岳阳市君山区人 ， 湖南省诗歌学会会员 。
【郑石华|【清风诗苑】郑石华/我的父亲母亲】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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