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想说一下庄昌平 , 深圳的文学圈内人士大多都知道 , 一位英年早逝的青年作家 , 我与他只见过一次面 ,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那次是在医院 , 朋友刘菡萏问我有没有时间 , 我说有 , 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 说庄昌平病了 , 还不想去医院 , 她好不容易劝动他了 , 准备要叫上游利华陪同他一起去医院 , 但考虑到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 , 在医院有诸多的不方便 , 要是我有时间 , 让我一起过去 , 我就答应了下来 , 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了福田区北京大学深圳医院 。
我与庄昌平之前并没有见过面 , 只是在一个文学群里交流 , 加了QQ也很少聊天 , 有很多人不喜欢庄昌平 , 因为他总出言不逊 , 总是让别人难堪下不了台 , 甚至一度被踢出了群聊 。 这个家伙其实跟我以前很像 , 防备心理特强 , 语言带攻击性 , 爱刷存在感 , 觉得一切都不美好 。 而且和我一样 , 家庭条件又不好 , 只能靠自己 , 跟我经历也相同 , 从工厂流水线起步 , 做过多种工作 , 最后因为能写两下到文化公司 。 我有时挺同情庄昌平的 , 尽管他也曾挖苦取笑我 , 但我并不因此记恨他 , 因为感觉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 不管是出身 , 经历 , 性格等都大同小异 。
庄昌平是最后来到医院的 , 因为初次见面 , 刘菡萏向他介绍了一下我 , 说我过来看看他 。 他跟我握手 , 问好 。 整个人看上去比较消廋 , 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 兴许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太乐观 , 之前在小地方检查过一次 , 只是再次确认 , 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 在医院来来去去折腾了一个小时多吧 , 检查完毕 , 但检查结果当天出不来 , 我们都劝说他想开点 , 没有那么严重 。 现实中的他与网上不同 , 话较少 , 不跟人抬杠 , 戴着副眼镜 , 显得文质彬彬 。 后来 , 我们还一起去旁边的饭馆吃了一顿饭 。
几天后坏消息传来 , 实锤落地 , 确定是肝癌 , 听人说他的家人来深圳将他接回了老家 , 然后整个深圳的文学圈开始募捐 , 我也有限的帮助了一把 , 但后来人还是走了 。 我们年纪相仿 , 也都是文学青年 , 不久前才刚刚正式认识 , 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 这样的结果让人颇感意外 。 我曾读过他获奖的那篇小说《天桥摇晃》 , 能真切感受到那种底层的挣扎与无奈 。 就像评委一语中的:聚集在深圳打工一族的“城市梦”:痛苦、疲乏、迷茫、绝望 , 像摇晃的天桥 , 剧烈而没有休止 , 惨痛的人生经验 , 无奈的困境结局 。
当你走上城市的人行天桥 , 总会觉得眩晕 , 似乎天桥在摇晃着 , 这是一种不确定的命运 。 有的人死了 , 有的人接着活 , 接着写下去 。 总有人先一步离开我们 , 离开这个世界 , 其实我们都是盛世下的蝼蚁 , 死亡不可预见 , 唯有负重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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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奖词:
一个怀揣梦想的村庄里年轻人 , 背负家族的希望 , 背负文化的传统 , 来到了深圳 , 一方面老老实实做事做人扎根在了南国 , 一方面热爱文学用他的笔记录着他的生活抒发着他的情感讲述着他的思考 , 为这个城市当然也为他的故园家乡 , 创造着文学的奇迹 , 同时也进行着一种诗意的创建——从而张茂的生存和生命本身 , 也呈现着一个主体觉醒及现代自我塑造的过程 , 一种以诗性方式创建命运奇迹的过程 。 《南方:诗文志》正是通过这样的诗文互现、互证、互释 , 进行着他的成长或者说修行的过程——以大地为生存根基 , 仰望天空而又贯通大地 , 以神性为尺度测度自身的存在方式 , 体认并实现着人生意义和生命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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