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弭|不再是“太年轻太安静的亚裔女生”,吴弭荡涤常规|独家专访( 三 )


撑起家里一片天
她才23岁 , 妈妈就出现了精神健康问题 , 危机迫使她负责照顾起两个年幼的妹妹 , 成为她们的长期监护人 。 她曾在《波士顿环球报》上回忆:我发现妈妈在冰冷的雨天站在外面, 一手拿着雨伞 , 一手拿着行李箱 , 等待一个身份不明的司机来接她去参加一个秘密会议 。 我求她进屋 , 她就说"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 我也不是你妈妈 , " 她撩开我的头发 , 检查我右脸上的痣 , 以防万一 , 因为显然 , 如果 "计划 "要创造一个我的机器人 , 他们会忘记这个小细节 。 开始是偏执狂 , 感觉她被一个实体监视着 , 似乎与战后她在台湾童年时的军队相似 。 她开始不吃不睡 , 半夜拨打911 , 说听到呼救声 。 她经常认为学校不上课了 。 我的两个妹妹当时分别是10岁和16岁 , 要自己做饭 , 互相叫醒对方去赶校车 。
那时父母已经离婚 。 当她的同龄人正在探索独立生活 , 专注于他们的事业并广交朋友时 , 她却集多任于一身——大姐姐、家长、护士、家庭和财务负责人、教师和全职工作者 。 她出入急诊室 , 跟精神健康医疗人员沟通 , 在学校跟老师解释为什么爸妈不能来开家长会 , 述说家中的创伤 。
——历史上看 , 亚裔在精神健康护理方面一直面临无数的障碍:保险问题、语言困难和文化上的缺乏 。 亚太裔是最不可能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种族群体 , 2018年 , 73.1%患有精神疾病的亚太裔成年人没有接受治疗 , 而整体人口中精神疾病患者不接受治疗的比例为56.7% 。 【6】
吴弭|不再是“太年轻太安静的亚裔女生”,吴弭荡涤常规|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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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吴弭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 。 她一次次地应对繁文缛节才有机会获得服务 。 她看到 , 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 结构和系统往往不能为说不同语言或有挣扎的人提供服务 , 她看到妈妈被剥夺了人性 , 就在那些病房里 , 善意的医疗人员面对妈妈这样的亚太裔移民 , 她的口音 , 蹩脚的英语 , 做出各种假设 。 "
“我妈妈第一次住院时 , 在我入院看她之前 , 她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 。 当我赶到时 , 有人递给我一个塑料袋 , 里面装着她的物品:用剪刀从她身上剪下来的破烂衣服 。 妈妈用中文告诉我 , 她不想在一个男性工作人员面前脱衣服;那个袋子里还有她最后一点被撕碎了的尊严 。 但不幸的是 , 这并不是我最后一次陪她在急诊室过夜等床位 , 也不是我最后一次对一个将她非人化的体制感到愤怒而全身发抖 。 ”(《波士顿环球报》)
这也成为最终促使她勇于追求公共服务的动力 。 如此的痛苦经历告诉她 , 不仅仅要确保字面上的条文 "说正确的话 "或保有正确的项目;更要在民众需要帮助时与他们建立联系 , 并消除语言和文化障碍 。
涉足政治
完成了抚养妹妹、照顾母亲、打理家中小生意 , 以及 "在所有这些方面不断与市政府斗争 "之后 , 吴弭开始考虑从政 , 她想改变政府非但不能提供支持反而成为阻碍的局面 。 也许有一天她会在政府工作 , 提高官僚程序的效率;也许她会担任一个部门的主管;也许她会负责餐馆许可证这一摊 。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个城市的代言人 。
然后 , 在她进入哈佛大学法学院的第一天 , 她走进教室 。 合同法课的教授很严格 , 而且很出色——那就是伊丽莎白·沃伦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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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为她背书:"在过去七年中 , 我很自豪能与米歇尔并肩作战 。 她能够走出去 , 做需要做的工作 , 让人们的生活发生改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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