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和男神好事将近,拍婚纱照他却消失,父亲一巴掌她才知被骗( 三 )


有姐妹说喜欢浪漫十足又凸显身材的鱼尾婚纱 , 也有姐妹想要洛可可式的繁复和华丽 , 只有辛碧在想 , 彭羚的歌唱得真好 , “一世穿一次小玩意 , 是女人的大志” 。
她忽然明白为何经营着小小喜帖店的父母总是笑意盈盈 , 为他人做嫁衣也能被幸福感染 。
“有喜帖又有婚纱 , 真完美 。 我一定去为你捧场 。 ”季安榕笑着拍拍她的脑袋 , 眼眸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 辛碧心头一颤 , 第一次觉得这往日看腻的风景 , 因他粲然一笑而变成此生难遇的美景 。
隔天大雨 , 辛碧忘带雨具 , 和同学挤在一把伞下走到校门口 , 见季安榕撑着一把大黑伞站在不远处 , 像在等人 。
辛碧正纠结要不要打招呼 , 季安榕已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 很自然地靠近 , 将伞举过两人头顶 。
那把伞真大 , 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海浪拍岸的潮声、行人车辆来往的喧嚣声全都被隔绝开去 , 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 , 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
一路走到喜帖街附近 , 辛碧看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眼熟的跑车 , 不待她细想 , 就看到上次那个富家女在朝他们挥手 。
季安榕叫住她:“阿碧 , 你先等我一下 。 ”
那是他第一次跟其他人一样 , 喊她“阿碧” 。
没多久 , 季安榕走回来 , 一路上都没讲话 , 直到辛碧快走进家门时 , 忽然听他说:“阿碧 , 她不是我女朋友 。 ”
为什么给她解释呢?辛碧好像懂了 , 又好像不懂 。
那之后 , 再与季安榕碰面 , 她的心总怦怦跳个不停 。 脑海里的幻想太多:沿着海岸线并肩散步的身影 , 香港漫长的雨季中执伞而立的少年 , 喜帖上遒劲字体写下并排的名字……
美好的时光永远短暂 , 2000年6月的一天 , 辛碧听到季安榕说:“阿碧 , 我要搬走了 。 ”
他没说搬去哪里 , 也没说为什么要搬走 。 但辛碧没有过分悲伤 , 毕竟香港这样的弹丸之地 , 广告牌掉下都能砸中一对前任 , 可想而之在街角偶遇的概率有多大 。
所以后来 , 她走在街上 , 看到白衣少年总是忍不住回头 , 却无一例外地失望 。 他们没有戏剧性地邂逅 , 也很默契地没有再联络 。
告别本来就是人生常态 , 青春的惆怅、遗憾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减轻了分量 , 直到有一天被生活的重担覆盖 。
4
大学毕业 , 辛碧在一家婚纱设计公司做实习生 , 公司在香港业界名声很大 , 却发生了作品被抄袭的丑闻 。 上面查来查去 , 查到她这个实习生头上 , 说她泄露了公司的设计图纸 。 于是 , 她也不知为谁当了替罪羊 , 很快被解雇 。
香港的婚纱设计圈很小 , 这事一出 , 辛碧的职业生涯还没真正开始已算结束了 。 她跑遍香港大大小小的婚纱设计公司和工作室 , 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 , “对不起 , 我们不能录用你 。 ”
她家对面的陈太有个侄子 , 在“廉政署”任职 , 对她一见钟情 , 央求陈太替他做媒 。
她才22岁 , 大好的世界没去看 , 开婚纱店的理想也没实现 , 哪里想过要嫁人 。
可她母亲对“廉政署”三个字特别满意 , 天天在她耳边碎碎念:“你又找不到工作 , 不如去做个全职太太 。 ”
她父亲也帮腔:“念了大学找不着工作 , 你想回来开喜帖店吗?”
辛碧烦不胜烦 , 勉强答应去见陈太侄子一面 , 地点约在中环的一家咖啡店 。
有些人只需一面 , 就能让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 陈太的侄子就属于这类人 , 而且没有自知之明 , 开口“叔本华” , 闭口“黑格尔” , 自我陶醉为辛碧讲了半小时哲学史 。
厌烦的不止是辛碧 , 他身后的人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 大概以为遇上自言自语的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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