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和男神好事将近,拍婚纱照他却消失,父亲一巴掌她才知被骗( 二 )


她拿完东西正要锁店门 , 其时天色已晚 , 空荡荡的街道上突兀地响起一声:“喂!”
辛碧一惊 , 扭头就对入一双冷然的眼睛 , 季安榕站在隔壁店门口 , 见她发现他 , 径直走来 。
辛碧有些害怕 , 锁门的手也跟着抖了抖 , 好不容易听到锁落的声音 , 手腕却被人一把拽住:“站住!”
她用力挣脱 , 几次都没成功 , 手腕处被攥住的皮肤微微作痛 。
“是你告诉我妈妈的 。 ”季安榕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
“不 , 不是我 。 ”辛碧慌忙摇头 , 尾音带着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小小哭腔 。
“那天我在皇后电影院看到你了 , 你怎么说?”
季安榕的凌厉让辛碧招架不住 , 她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 忽然就红了眼眶 。
两人沉默地僵持着 , 一个倔强地不肯说 , 一个固执地不松手 , 倒像一对闹情绪的情侣 。
但这闹情绪的日子毕竟挑得不对 , 台风无常又无情 , 先前快停掉的风雨嘶吼着卷土重来 , 两人头顶上一块摇摇欲坠的广告牌终于经不住肆虐 , “叮呤哐啷”砸下来 。
辛碧抬头去看 , 身体却僵硬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 然而 ,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 在她呆愣着时 , 季安榕已迅速上前 , 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 骨头与木板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
辛碧看着季安榕惨白的脸和鲜血淋漓的肩膀 , “哇”地哭出声 , 却被他冷冷打断:“哭什么?死不了人 , 还不赶紧找人来帮忙 。 ”
辛碧又害怕又委屈 , 这个人怎么这样难相处 。
季安榕在床上静卧休养了小半年才痊愈 。
这半年里 , 因着季安榕对辛碧的舍命相救 , 她爸妈对季家百般感激 , 常煲了各种汤让辛碧送去 。 季太店里忙 , 也叫辛碧帮忙照料季安榕 。
季安榕很少笑 , 话也不多 , 大多时候都捧着一本厚厚的外文书 , 关于给他母亲告密的事 , 他再没提过 。
每每独自面对他 , 辛碧都有些怯懦 ,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 那是她在掩盖心底的巨大欣喜 。
半年时间足够吗?朝夕相处 , 渐生情愫 。
辛碧几乎要傻笑出声 , 她趴在季安榕的书桌上写作业 , 扭头就能看到少年舒朗的眉目 。
他的床摆在窗户旁边 , 每到傍晚 , 夕暮之光斜斜地照进来 , 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金粉 。
辛碧蓦地想起裴多菲那首著名的诗:
我愿意是云朵 ,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 显出鲜艳的辉煌 。
3
季安榕的伤痊愈了 , 辛碧不再频繁往他家跑 。 反而是他 , 经过这次事故 , 好像懂得了人情冷暖 , 往日清冷的神色温和许多 , 遇到街坊邻居也会主动打招呼 。
港大和辛碧念书的女中都在石塘咀 , 辛碧有时会在放学路上遇到季安榕 , 两人一起往回走 。
那两年 , 辛碧过得很快乐 。 她读高中 , 最爱听季安榕讲大学生活 , 向往着象牙塔里的千姿百态 。
一天傍晚 , 他们走在金酒般清澈的海岬边 , 不远处有新人在拍婚纱照 , 辛碧仰起脸问季安榕:“你以后想做什么?”
季安榕微微一怔 , 思考了良久才答:“想跟我父亲一样去闯荡金融界 。 你呢?”
辛碧指着正拍照的新人 , 笑得有些腼腆:“我想学婚纱设计 , 以后也在喜帖街开一间大大的婚纱店 。 ”
时值千禧年前后 , 是喜帖街最繁荣的时候 , 香港回归不久 , 有导游带着大陆旅行团误入喜帖街 , 而后喜帖街一炮而红 , 竟成了旅游景点 , 不少新人专程跑来拍婚纱照 。
辛碧十七八岁 , 讨厌极了中规中矩的过膝百褶裙 , 遇到别人拍婚纱照 , 跟姐妹淘躲在一旁嘻嘻哈哈地围观 , 也会畅想自己要拥有一场怎样盛大而梦幻的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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