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小说:牛犇(12)


在丽子身上 , 牛犇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 也排遣了肉体里的煎熬 , 让内心暂时获得了温暖 , 忘却了孤独 , 寂寞 , 凄凉 。
丽子也一样 , 感到肉体和灵魂 , 一样的温暖 , 充实 。
在这样温暖和充实中 , 丽子的心里 , 并没有牛犇 , 而是想着男人 , 男人在脑子里 , 是那样的清晰 。 丽子的心里 , 对男人感到愧疚 , 也盼望男人 , 早点回来 , 找到真正发自内心的踏实 , 温暖和幸福 。
丽子与缝儿不同 , 丽子没有要牛犇任何东西 。 但是 , 也没有给牛犇任何东西 , 或者给牛犇做什么 。
牛犇带着丽子给予的温暖 , 满足 , 穿了衣服 , 起身离开了 。
只是 , 在穿过村庄 , 看着头上繁密的星星 , 星辉下 , 空荡荡的村庄 , 牛犇的心里 , 忽然感到那样的虚空 , 感到身子 , 轻飘的就像一张纸 , 风一吹 , 就要到天上去 。
过了几天 , 丽子的孩子 , 和男人回来了 。 丽子和男人亲密的在一块 , 那样满足 , 幸福的样子 。 和牛犇之间 ,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再见到牛犇时 , 就像以前时常在村庄里遇到一样 , 是那样的淡然了 。
牛犇的心里 , 不知道为什么 , 忽然间 , 仿佛被什么刺着 , 那样的疼 。 也感到心里 , 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 那样的苍白 。
12
牛犇依旧 , 又一个人 , 没有人牵挂 , 也不用牵挂人 , 孤零零的生活着 。
或者在家里 , 躺才床上 , 抽烟 , 喝酒 , 发呆 。 或者在村庄里飘荡 , 像没有线的风筝 。 在无牵无挂 , 自由自在中 , 却有种孤独 , 和凄凉 。
也就是这样在村庄里 , 孤独的游荡的时候 , 有个叫芯子的女人 , 冲牛犇微笑 , 深情的看牛犇 , 让牛犇到家坐 , 让牛犇有空 , 去家玩 。
芯子扁圆的脸 , 中等身材 , 胖胖的 。
芯子在年轻的时候 , 曾经很是风光过 , 有过地位 , 家里也有钱 , 经历了很多的人 , 很多的事情 。 在村庄里 , 是了不得的人家 , 了不得的人 。
那时 , 芯子对牛犇 , 和牛犇的家人 , 牛犇的家 , 是瞧不起的 , 不会正眼看的 。 牛犇和家人 , 对芯子家 , 是仰视的 , 是充满了敬意 , 和羡慕的 。
无奈 , 流淌的岁月 , 总是会改变许多的人和事情 , 世事也在此之中流转 。 芯子最终 , 不得不回到了村庄的家里 , 家里虽然把孩子 , 都安顿好了 , 衣食无忧 , 家里的日子 , 却每况愈下 。 芯子的心性高 , 虽然不甘 , 尽力挣扎 。 可是 , 回到村庄里 ,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家 , 心性再高 , 也难以改变世事 。 而男人 , 身体枯瘦 , 在流淌的岁月里 , 面对着生活 , 过早的苍老了去 。 头发蓬乱 , 脸上瘦的棱角分明 。 手和腿瘦的像麻杆 。 尽管能顽强的生活着 , 做一些农活 , 却无奈枯瘦的身体 , 在那方面 , 日益的枯萎了下去 , 再不能像青春岁月一样的 , 勇猛的挺立 , 展示自己的威风 , 也让芯子得到满足 。
面对家里的日子 , 日益的破败 , 芯子有无法改变的不甘 , 可是 , 心性很高的性子 , 尽管无力改变现实 , 和家里日子日益的破败 , 却不愿放下自己高傲的心 , 依旧像年轻时一样 , 喜欢把家里 , 收拾的干净 , 摆放的漂亮 。 最喜欢的 , 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净 , 打扮的漂亮 , 时常穿着新衣服 , 都是名牌的 。
芯子虽然也耐不住流淌的岁月 , 在流淌的岁月里 , 逐渐苍老 , 可是 , 喜欢打扮的她 , 却不显老 , 不村子里的同龄女人 , 显得年轻 , 而且还透出一种半老的丰韵来 。
家里的日子 , 虽然日益破败 , 芯子无力改变 。 可是 , 那时 , 男人还行 , 还能威风 , 满足她 , 芯子的心里 , 就有了支撑 , 依靠 , 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心性 , 与尘世 , 生活 , 世俗抵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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