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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犇|小说：牛犇

牛儿水淼牛犇

牛犇
1
牛犇曾经 ， 经历过很是痛苦 ， 凄凉的生活 。 可是 ， 人到中年后 ， 在村庄里 ， 人就忽然精神了起来 。 让他最引以为傲的 ， 是他和几个女人好着 。
2
牛犇最幸福的时光 ， 莫过于童年 。
牛犇的家 ， 在离村庄几里路远的一个坪坝里 。
家是茅草房 ， 家里有父亲 ， 母亲 ， 兄弟 。
父亲虽然腿上瘸子 ， 双手却健全 ， 能干各种活儿 。 母亲是个马虎眼 ， 见到风 ， 就流泪 。 却能干各种家务活 。 烧水 ， 做饭 。 洗衣服 。 割猪草 ， 喂猪 ， 喂鸡 。 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 农忙的时候 ， 也跟着丈夫一块 ， 去田地里干活 。
牛犇和兄弟水淼 ， 都没有读过书 。 牛犇年龄很大了 ， 被老师喊着 ， 去村里的学校里 ， 念了几天书 ， 就回家了 。 水淼连学校的门 ， 都没有进过 。
去村庄 ， 有一条小路 ， 依着山 ， 临着河 。 转几个山嘴 ， 过几道河 。
坪坝里 ， 就牛犇一家人 ， 牛犇的童年 ， 没有人陪伴 。 陪伴他的 ， 是父母 ， 是兄弟水淼 ， 和这个坪坝 。
父亲和母亲 ， 除了刮风下雨 ， 冬雪天 ， 一般都在忙着 。 父亲忙着田地里的活儿 ， 母亲忙着家里的活儿 ， 有时一块儿去田地里忙着了 ， 就没有人再陪伴他 。 陪伴牛犇的 ， 只有兄弟水淼 ， 和坪坝 。
牛犇四方脸 ， 胖嘟嘟的 ， 胳膊和腿 ， 都很粗壮 ， 显得魁梧 。 水淼脑袋小 ， 尖下巴 ， 胳膊和腿 ， 都像麻杆一样的细 ， 显得瘦弱 。
兄弟的眼睛乌黑 ， 父母忙着的时候 ， 牛犇就领着兄弟玩 。 牛犇拉着水淼的手 ， 水淼显得很踏实 ， 幸福的样子 ， 乌黑的眼睛看着牛犇 ， 脸上布满了微笑 。
坪坝里 ， 任何东西 ， 都是牛犇 ， 和水淼的玩物 。 一颗石子 ， 一根木棒 。 一株草 ， 一棵树 ， 一朵花 。 一只蚂蚁 ， 一个小鸟 ， 都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 都是他们的玩物 。
门前河边 ， 有个大石头 ， 牛犇时常和水淼爬到石头上 ， 躺在上面 ， 看着头上碧蓝的天空 ， 天空下的群山 ， 产生各种丰富的想象 。
母亲喂的猪 ， 喂的鸡 ， 也认识牛犇 ， 水淼 。 当他们来到猪圈边 ， 猪就冲他们哼哼 ， 很亲昵的样子 。
鸡也时常围拢他们 ， 咯咯叫着 ， 一点也不怕他们 。
忙碌了一天 ， 父亲和母亲回来了 。 母亲烧着了灶里的火 ， 烟就在屋顶飘散 。 屋子里 ， 很快就有了油盐的味道 。
暮色里 ， 一家人坐在门前屋檐下吃饭 ， 尽管是粗粮饭 ， 可是 ， 牛犇的心里 ， 感到那样的暖 ， 饭那样的香 。 水淼依偎在母亲身旁 ， 吃得一样的香 。
夜里 ， 一家人睡在不大的茅草房子里 ， 不管外边是刮风 ， 还是下雨 ， 屋子里 ， 都是那样的温馨 。
这是在中年以前 ， 留在牛犇内心里 ， 最温暖 ， 而幸福的生活底色 。
这样贫穷 ， 而幸福的生活 ， 对于牛犇来说 ， 却是那样的短暂 ， 似乎刚经历 ， 就结束了 。
3
那是在牛犇十几岁的时候 。
那时 ， 牛犇已经知道家乡坪坝不远处的村庄 。 他和水淼在坪坝里玩 ， 与亲人在一块 ， 与坪坝山水相伴 。 也时常一个人 ， 或者跟着水淼 ， 依着小路 ， 走不远 ， 去坪坝里玩 。
在坪坝里 ， 牛犇认识了一些爷爷 ， 奶奶 。 叔叔 ， 伯伯 ， 阿姨 ， 婶子 。 也认识了一些哥哥 ， 姐姐 。 让牛犇最高兴的 ， 是认识了一些同龄的伙伴 。 经历了最初的陌生 ， 害羞 ， 和拘谨之后 ， 牛犇和他们熟悉了 ， 在一块说话 ， 在一块玩 。
牛犇和水淼 ， 也时常跟着父亲一块去田地里 。 最初是看父亲干活 ， 满满的 ， 就跟着父亲一块 ， 干一些能干得轻松的活儿 。 渐渐的 ， 牛犇就学会了干各种活儿了 。 也有一些挣钱的门道 。 去山林里挖野生的药材 ， 套一些牲口 ， 卖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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