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中篇小说:中年男人( 六 )


一切 , 都像在梦境里 , 那样的醉人 , 美好 。 在这样美好的梦境里 , 让三儿一时忘却了晏子 , 和晏子之间的梦 。
可是 , 还没有走入梦中 , 还没有来得及倾诉内心里 , 太多的话语 , 一晃 , 三儿就要毕业了 , 毕业了 , 就要离开学校了 。 红儿还要在这学校里 , 读几年书 。
临别的前夜 , 三儿约了红儿 , 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餐馆里 , 点了菜 , 和酒 。 餐馆里很雅致 , 三儿和红儿 , 边吃边喝 , 边说着话 , 三儿好想 , 好想把心里的话 , 说出来 , 可是 , 红儿却没有给三儿说的机会 , 只是对三儿说 , 离开了 , 外边的天地更广阔 。 我不会忘记你的 , 会给你写信的 , 我们是兄妹 。
三儿记住了红儿的话语 。 在离别的时候 , 有红儿这样的话语 , 已经足够 , 就把一切 , 期待未来 。
吃过了饭 , 从餐馆出来 , 三儿去宿舍里收拾东西 , 到了天在微明中 , 就坐了班车 , 离开了这所学校 , 这个城市 。
回去工作没有多久 , 一连串的事情 , 接连而来 。 父亲因病去世了 。 晏子出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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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的工作单位地点 , 并不好 。
在去那单位工作 , 双脚从梦想的天空 , 落到地面的时候 , 才知道 , 那个城市 , 城市的生活 , 红儿 , 离自己已经遥远 , 是渴望不可及的事情了 , 过去的一切 ,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 是一个很美的梦 , 在现实里 , 再找不到了 。
就把心从哪梦里收回来 , 清醒过来 。 心里就那样清晰的浮现上晏子 , 和对晏子的梦 。
晏子已经从学校里毕业了 , 在家里待着 。
三儿就想着 , 要怎样向晏子倾诉内心 , 表达他内心多么美的梦 。
可是 , 父亲病了 , 病得那样重 , 病情发展的那样的迅速 , 还没有反映过来 , 父亲家去世了 。
父亲去世了 , 家就残破了 , 三儿的心 , 就陷入在痛苦里 。
就在这时 , 晏子和村子里 , 一户有钱 , 有势的人家小伙子 , 订婚了 , 订婚没有多久 , 就出嫁了 。
在感情上 , 把三儿从梦想的高空 , 推向了无边的深渊里 。
三儿尽管知道 , 红儿和他 , 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 已经是梦了 , 可是 , 却依旧和红儿 , 写着信 。
但是 , 信的内心 , 都是程式化的 , 红儿给三儿说着他的学习 , 生活 , 同学间的一些趣事 , 不涉及情感 。 三儿只能给红儿 , 说他的工作 , 生活 。 而工作和生活 , 都是那样机械 , 单调 , 苍白 。
就在这时 , 一个叫彩儿的女孩子的出现 , 抚慰了三儿的内心 。
三儿在上课时 , 总能感受到一双眼睛 , 明亮而火辣的看着自己 , 后来 , 三儿就注意到了这双眼睛 。 是一个叫彩儿的女孩子的 。
不知道是读书迟 , 还是其间留过级 , 虽然是学生 , 彩儿的年龄 , 和三儿只小两三岁 。
彩儿微胖 , 脸长长的 , 但是棱角分明 。 眉毛浓 , 眼睛乌黑 , 碧浪端直 , 嘴巴线条柔美 。 浑身也散发着优美的曲线 。
尽管如此 , 三儿知道 , 彩儿是学生 , 与自己之间 , 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 就装作没有见到那双眼神 。
可是 , 有一天 ,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 , 三儿出了单位 , 走出村庄 , 依着山脚坑洼的泥土路 , 去散步 , 竟然意外的碰到了彩儿 , 彩儿冲三儿微笑着 , 目光依旧明亮 , 打过招呼之后 , 就对三儿说 , 老师 , 我知道你父亲去世了 , 你很痛苦 。 不过 , 去的人永远去了 , 活着的人 , 还是要坚强的 , 看着希望活着 。 你应该放坚强些 , 忘却痛苦 , 快乐开心的活着 。 现在的你 , 比刚来的时候 , 脸上没有了笑容 , 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目光 , 像两个人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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