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烨|梓烨|我拥抱的那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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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抱的那些光
梓烨
我是那种在行走中 , 寻找简和慢的人 。 那天 , 我正在读木铎含心声声慢 , 木心《文学回忆录》 。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 车、马、邮件都慢 ,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
她们的谈话 , 让我回到现实 。 电话里是另外一个女孩哽哽咽咽的声音:“你会不会难过啊 , 我真的难过 ,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的心情 , 我们结婚才不到两年 , 我的宝宝都这么粘他 , 宝宝还这么小 , 如果宝爸就不在身边 , 晚上谁哄他睡觉啊?”
慧看着我 , 欲言又止 。 窗台上绿萝长出新叶子 , 青绿了许多 , 却掩藏不住那忧愁的样子 。 我知道她在心痛 。 她曾说:心 , 就那么小的一块地方 , 却能让全身不停地抽搐 。
“五年的光阴啊 , 对于别人可能是弹指一挥 。 对于我们是满满当当的回忆和幸福 。 我们在这座城相遇相偎 , 当初困难的时候 , 我们一起分食一份兰花干 , 后来 , 他给我做剁椒鱼头、黄豆焖黄鸭叫、小龙虾 , 以后怕是再也喝不到那种奶白奶白的鱼汤了 , 呜呜……”
“你没人说话就找我说话 , 我们每天都要联系啊 , 晚上还要和我说话 , 万一又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 我会崩溃的 。 慧 , 你来我这睡觉吧 , 还能帮我看看孩子 , 我做菜给你吃 , 你来好不好?”
“谢谢曦子 , 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 日子还要继续的 。 唉 , 昨晚我又梦见他 , 他那里阴郁 , 黑暗 。 他被欺负 , 很无奈 , 他的眼镜掉地上找不到 。 我能感觉他不一般的疼 , 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 ”
……
每天都重复听两个女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 每次一个多钟甚至更长 。 除了说话 , 更多的是拉长的彼此叹息和沉默 。 沉默久了 , 又傻笑一阵 。 或者任由视频开着 , 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 我知道对于她们来说 , 并不是一定要说好多好多话 , 她们只是需要知晓对方的存在以此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
“姐姐 , 你可知道 , 我们之前住的地方 , 过一条马路就到烈士公园 , 说好的我们俩一起去玩 , 却只去了一次 , 拍了一张照片 。 五年了 , 现如今就只去了一次 。 我说还要去坐船 , 湖边有水杉 , 我想拍更多的照片 。 他总是说 , 以后再去 , 他总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 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啊 , 为什么非得是今天?他总是这么说 , 他总是匆匆忙忙 , 很着急 , 着急要回去……
“每晚护完肤 , 他都要说: 你的脸油油的 , 想给个晚安吻都不敢啦 。 可现在想要听到这样的调侃 , 都听不到 。 这就是宿命 , 爱了五年 , 终究以怀念的方式面对一辈子没有他的人生 。 ”
……
已到了小满的节气 , 我俩都还穿着西装 , 还开着暖气 。 屋子有点乱 , 桌子上摆满了牛奶、芒果、鲜花饼 。 她往我手边推了推 , 告诉我都要吃完 。
“姐姐 , 我要是去那个地方会不会被人欺负啊 , 哼 , 要是有人打我 , 我一定会打回去的 。 ”她嘟着嘴 , 俏皮的样子惹得我笑起来 。
我懂她眼里的光 。 在喜欢的城市收获自己的爱情 , 情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 她有着看似柔弱的肩膀 , 却有着強大的韧劲 。 5年 , 我看着她 , 起、落 , 如今 , 我一定会看着她如何再次熬过苦难 , 获取人生的转折 。
我一遍一遍告诉她:你不会 , 我说了不会!以后不准再说傻话 , 我带你回家 , 去我家 , 我们去爬山 。 如果孩子们都上学了 , 我们可以简单的炒两个菜 , 吃完饭 , 我们去荷塘 , 荷花每年都会开 , 或者去小溪池捉小鱼 。 婆婆种了好多菜 , 我带你去摘菜 , 拍好多的照片 , 柳声青青 , 乡间的风里可好徜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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