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岛|流浪者们,住在香港150米地下道里:为了省钱娶妻,在地下道生活( 四 )
早在两天前 , 食物环境署和民政事务处贴出清洗地下道的通告:“清洗会沾湿隧道内的所有杂物 , 请立即清理属于你的物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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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食物环境卫生署示
一条几十米长的水管 , 由地面伸进地下道 , 水流开始在墙壁和地面铺展开来 , 肆意流淌 。 旁边的政府工作人员 , 继续劝说常年盘踞在此的流浪者们:拆掉包裹窝棚的帆布、门板和床单等物品 , 以防沾湿 。
陈老伯正仔细折叠刚刚收起的帆布 。 不远处 , 阿诚护着自己用纱帐篷、单人床和纸板组成的“安乐窝” 。
阿诚45岁 , 是香港本地人 , 有正经工作 , 也有稳定的收入 。 他是拣货员 , 每天步行1公里 , 到湾仔的一家仓库上班 。 一周开工五天 , 每天工作约十个小时 , 月入一万三千港元 。
像阿诚这样有工作和收入的香港本地流浪汉 , 在地下道里比较罕见 。 他并非是租不起房 , 而是为了省钱 , 暂住在这里 。
【香港岛|流浪者们,住在香港150米地下道里:为了省钱娶妻,在地下道生活】大约一年前 , 他租住在油麻地约5平方米的劏房 , 劏房住户密集 , 他担心病毒传播 , 索性搬离 。 搬到“马场地道”生活 , 他觉得自己拣到了便宜 , 原先月租3500港元的劏房 , 不如免费的地下道住着宽敞 。 除此之外 , 他每个月还能省下400港元的通勤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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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阿诚和他地下道的家
不久后他将拥有自己的房子 , 这是他眼前能看到的最大希望 。 “我排了六年公屋(类似内地的廉租房) , 还有两年就能轮到了 。 ”他还没谈过女朋友 , 计划分到18平方米的公屋后(公屋面积大小根据居住人数来定) , 再谈恋爱 , 娶妻生子 。
阿诚老家在广东罗定 , 爸妈早年来香港打拼 。 爸爸是西饼师傅 , 妈妈是全职家庭主妇 , 弟弟在香港出生 。 15岁那年 , 阿诚从罗定来到香港与爸妈团聚 , 在香港念书 。 因为英语跟不上 , 他从曾经连跳两级的尖子生 , 落到与大学无缘的下场 , 早早步入社会 。
而他弟弟却很成器 , 考大学 , 当老师 , 结婚生子 , 人生一路顺风顺水 。
其实也没那么顺利 , 香港年轻人结婚生子的压力不比内地人小 。 弟弟有了小孩 , 生活不堪重负 , 便带着老婆孩子搬回父母家 , 住在一套50平方米不到的公屋里 。 阿诚不愿继续挤在这个七口之家 , 选择自立门户 。
从住公屋到租房 , 再到住地下道 , 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沦落 , 而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 。 每天晚上10点 , 阿诚总会坐在一把带滚轮的绿色靠背椅上 , 专心致志地玩手机游戏 , 直到深夜才睡 。 次日早晨8点起床后 , 他会溜达到跑马地浴室洗漱 , 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去上班 。
“你住地下道会担心被同事瞧不起吗?”“不会 , 同事们的经济状况和居住条件都差不多 。 ”
阿诚透露 , 当了50年西饼师傅的父亲 , 有一笔不菲的退休金 。 “你爸爸这么有钱 , 还让你睡地下道?”“爸爸的养老钱和我没有关系 , 我只是在这里轮候公屋 , 又不是一辈子待在这 。 ”阿诚强调 , 他的未来绝不会在地下道 , 语气十分坚定 。
每逢周三赛马日 , 跑马地热闹沸腾 , 马场里的赛道上 , 骑士策马扬鞭 。 投注站里人头攒动 , 不同肤色的人群抢着下注 , 阿诚偶尔充当其中的一员 。 赌博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对生活还有更多希冀 , 仅仅是一种社交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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