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自己不快乐”:快乐是一种能力吗?( 七 )


回到“脆弱”的主题 , 在敏感与同情的驱使下 , 迪富尔将脆弱视作人生的一部分 , 更进一步 , “允许自己不快乐 , 接纳自己的脆弱”被期待着成为建构新的人际关系、社会模式与待人接物准则的心理基础 。 这与朱迪斯将生命“普遍的脆弱特质”视为质疑个体主义观念、改变社会情感结构的有力工具有异曲同工之处 , 也令人想起上野千鹤子同铃木凉美通信中的经验之谈:或许人的精神和身体都是易碎品 , 而“把易碎品当作易碎品对待 , 这一点对自己和他人都万分重要” 。
在对脆弱的体察呵护中 , 迪富尔等人所做的或许仅仅是重建朴素的“人道主义”信念 , 以抵挡世界性的精神危机 , 即所谓“不管世界和人类的未来如何黯淡 , 您都要身体力行自己所秉持的价值观 。 把这些价值观分享给关心您的人 。 或许不能改变一切 , 但是能够启发身边的人 。 这也是让生活具有意义的一种方式 。 ”坚持、分享、启发与改变 , 归结起来无非还是那句简短的话:以人去爱人 。
“允许自己不快乐”:快乐是一种能力吗?】也许 , 脆弱也是爱的原生之地 , 在愉悦与希望之侧 , 种种缺憾与伤痛亦构成了串连生命经验的细线 。 那么 , 即或“不快乐”的“我”并非“点灯者” , 不能成为“唯一的光”或是炬火中的一簇 , 至少也可以在那些精神的暗夜中尝试着伸出一双有温度的手 。 在充满交集的生活世界里 , 在四处需要取暖的人群中 , 我们总能收到同样有温度的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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