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母亲的伤害,让我无法释怀,在她的晚年,我选择了原谅!

文:古岸云沙
图:来自网络
这么多年 , 我写了很多文字来表达对母亲的不满 , 她的粗心 , 她的重男轻女 , 她的语言暴力 , 她对我幼年以及少年时代的伤害 , 一直让我无法释怀 。

纪实:母亲的伤害,让我无法释怀,在她的晚年,我选择了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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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 没上中专以前 , 每天都要经历母亲的各种指责与谩骂 , 说我长得丑 , 说我是家里的克星 , 母亲几乎把乡间所有难听的话都用在了我身上 , 我觉得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 。
后来 , 我也成了母亲 , 看尽世事沧桑 , 我对母亲憎恨的坚冰 , 才渐渐消融 。 如今 , 我已经长大了 , 有没有她的爱 , 都无足轻重了……
后来 , 我们把母亲接到了城市 , 虽然经常在一起 , 但我始终无法发自内心的待她 , 也许 , 今生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 也仅限于此吧!
可是事情却没有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 好像忽然之间 , 某一天醒来 , 世界都变了 , 母亲病了 。
她常常不再记得我们是谁 , 也不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话 , 做过的事 , 吃过的饭 , 除了她自己的名字 , 她不再记得很多东西;常常忘记那些死去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也常常忘记白天黑夜 , 她没有方向感 , 没有空间感 , 四顾茫然 , 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
她从一个整天看电视 , 极少说话的人 , 变成了一个看不懂电视 , 常常自说自话的人 。 她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 而那个世界却不再有任何她所爱的人 , 只有混乱的、支离破碎的记忆 , 一片一片 , 四处飞溅 。
她常常担心自己没有用 , 所以总想找点事情做 , 这样做的结果是 , 厨房与卧室就成了重灾区 。 她会和一锅面 , 而你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水和的 , 锅干净不干净 , 和好的面能不能吃 。 厨房的门被她扒散架了 , 只好上了锁 。
她又总是担心别人来家里偷东西 , 又常常误以为自己是住在别人的家里 , 总想着“偷”一些别人家的东西 , 送到儿子家里去 。 晚上不睡觉 , 关着门 , 关着灯 , 拉开窗帘 , 就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亮光 , 开始打包房间里所有可以打包的东西 。
隔着窗子 , 看着外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与红绿灯的变幻 , 常常恐惧的睡不着 , 生怕那些人会涌进家里来 , 偷走她打包的东西 。 白天又常常忘记上午还是下午 , 不知道吃得是早上饭还是中午饭还是晚饭 , 只要吃过饭就想上床睡觉 。
从生病到现在 , 六个月 , 我和弟弟轮流守着她 , 也是在这六个月里 , 我的心一点点变得柔软起来 。 我不再强求母亲一定要承认她曾经各种语言暴力过我 , 我也不再强求她一定要顾及我的感受 , 按我方式去接纳我 , 爱我;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应对这个世界 。
我弟弟研究了很多关于阿尔茨海默症的文章 , 买了纳豆菌 , 自己做纳豆 , 给母亲吃;每天帮她强化记忆 , 让她认识自己 , 叫什么 , 多大 , 三加四等于几;还给她树立信仰 , 每天给她安排工作 , 让她扫地 , 抹桌子 , 以此来增强她的存在感 。
在这方面 , 不得不说 , 我弟弟特别有方法 , 为了让我母亲有价值感 , 他整了一只皮箱 , 盖上一块黄布 , 告诉母亲说是国家宝物 , 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帮着国家看守宝物 , 这样我母亲就有了使命感 , 一度认为 , 她吃的喝的 , 都是因为看守国宝 , 国家发给她的 。
弟弟甚至纵容她各种破坏折腾 , 家里东西随便她收拾 , 一度母亲的房间简直乱成了垃圾场 , 因为她每天都想要套棉被 , 以致于把家里能够拆掉的沙发垫子 , 枕头芯 , 都拆了 , 堆在房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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