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特雷斯特|女性的人生有多种可能,女性可以成为任何人|妇女节书单( 三 )


丽贝卡·特雷斯特|女性的人生有多种可能,女性可以成为任何人|妇女节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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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决定》
[美] 梅根·多姆(编) 于是 译
99读书人·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06
在爱情领域 , 女性的有限性是以生育年龄为特征的 , 因为她们的时间框架更受限制 , 所以比男性对婚姻和承诺的兴趣更高 。
大部分人最终都会为人父母 , 但《最好的决定》一书编者梅根·多姆却越来越怀疑 , 大部分人生养的原因——“仅存的那些理由”——大多数都和传统意义上的生物规则有关 。 “很多人生孩子的理由之一 , 不过是人生来就有生养的功能而已 。 ”尽管如此 , 生育还是成为了一道枷锁 , 重重地压在了大多数人尤其是女性的身上 。
作家劳拉·吉普尼斯的《母性》一文收录于《最好的决定》中 , 她试图戳穿母性的神话 。 “如果让大自然来决定的话 , 女性就该为人类繁衍奉献自我 , 顺从而被动地担当生养的工具 , 无怨无悔地满足所有社会需求” , 如果是这样的话 , 我们也不用对自然感恩戴德 。 何况 , 女性也往往并不仅是怀孕和生养的人 , 还常常注定是养育者 。 她指出 , 当妈还是当职业女性的问题 , 根本不是两难 , 而恰恰是“伪装成自然性的社会性选择 , 是社会组织的产物” 。 如果人类拥有政治意愿来发动创意 , 寻找合理组织社会生育繁殖的方法 , 这个问题便是可以解决的 。
有时候 , 女性不生孩子 , 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孩子 。 作家西格莉德·努涅斯相信“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 “不可思议地努力工作 , 再加上不可思议的运气 , 你或许才能让人生的一个美梦成真 。 想要得到一切——那是太危险、太难成全的白日梦 。 ”早在16岁时 , 珍妮·赛佛就有同样的看法 , 她写下了这样的话:“我已经决定 , 不把自己的人生活成那样——好像女人唯一的创造性就在于生育小孩 。 ”后来 , 她把自己的决定写成书 , 公之于众 。 没想到自己的妈妈非但没有反对 , 反而很高兴 。 她写道:“原来她一直希望我成为作家 , 这种期冀甚至胜于她想要我为人母的渴望 。 ”
不生孩子 , 就无法通过孩子来寄托自己的未来 , 这意味着人必须直面自己的存在 。 在散文作家、漫画家蒂姆·科瑞德看来 , 没有孩子的人剥除了自己在后代身上延续的幻想 , 投入于另一个更为严苛的幻想:“我们的生命本身自有其意义 , 也可以通过艺术、思考或正直的行为 , 通过教育、帮助他人或改变世界 , 来确保让自己获得某种形式的永生不朽 。 ”他说 , 没有孩子的人被迫直面存在本质的问题 , 他们必须每天都向自己证实:灭绝不会否定生命的意义 。
【从事文学科学或影响国际政治】
《如何抑止女性写作》《成为一颗星》《香蕉、沙滩与基地》
丽贝卡·特雷斯特|女性的人生有多种可能,女性可以成为任何人|妇女节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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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抑止女性写作》
[美] 乔安娜·拉斯 著 章艳 译
三辉图书·南京大学出版社 2020-11
女性可以成为作家……吗? 在《如何抑制女性写作》一书中 , 美国科幻作家乔安娜·拉斯(Joanna Russ)揭示了各种阻止、贬低和无视女性写作并使之边缘化的模式 。
首先人们可以说:“她没有写 。 ”因为人们认定女人不会写作 , 那一定是其他人(男人)写的 。 弗吉尼亚·伍尔夫说 , 纽卡斯尔伯爵夫人玛格丽特·卡文迪什被指责雇男性学者为她写作 , 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伊丽莎白·维热·勒布伦也面临了“相同的指控” 。 “除了这种明确剥夺作者身份的做法(不是她写的 , 是他写的)外 , 还有一些更微妙的手段 。 一种是:它自己写的 。 ”一些评论家发明了更加微妙的说法:她身体里的那个男人在写作 。 这看上去是把作品归属权还给了女性作者 , 实际上却强调一定有某个“他”在写作 。 玛丽·埃尔曼归纳了这种现象的特点 , “这是一种雌雄同体的谬论 , 根据这个理论 , 一个人的一半和另一半分开 , 通过二分裂法创作 。 所以玛丽·麦卡锡得到赞扬的……是她的‘男性头脑’ 。 ”而剥夺作者身份最为彻底也是最微妙的形式是 , 这本书不是女人写的 , 因为写这本书的女人不仅仅是个女人 。 狄更斯对已故的妻妹玛丽·荷加斯的最高褒奖是 , “在她的一生中 , 她远远超越了其性别和年龄所带来的弱点和虚荣 , 就像她现在身处天堂一样 。 ”你以为“她没有写”就是抑制女性写作的唯一方式吗?还有其他更诡计多端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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