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续写故事之 再见,海尔波普( 三 )


瓦尼达 。
这不是外婆的字迹吗?
周一立马走到客厅 , 拨通了昨晚的号码 。
“喂 , 先生 , 您在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
【|到此为止|续写故事之 再见,海尔波普】“喂 , 喂 , 先生 , 我知道瓦尼达是谁了 , 您回复我一下好吗 。 ”
“你好 。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
“我觉得您的声音对我来说很熟悉 , 请问您认识我吗?”
“是的 , 我认识你 。 ”
“您是?”
“她的老伙伴 。 ”
“抱歉先生 , 我想你可能找不到瓦尼达了 。 ”
“她在信中给你留了一句话: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 ”
“先生 , 死亡不是结束 , 而是开始 。 ”
周一挂断了电话 。
# 04
文肖叶
时间在流逝 , 空间在变化 , 人也在野蛮生长 ,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 周一下定决心辞职后 , 回到了外婆留给她的房子 , 房子很窄 , 只有一室一厅 , 老旧破败 , 充斥着腐朽的味道 。
周一自从外婆去世后再也没有踏进过这个房子 , 茶几上好像压着一张泛黄的报纸 , 周一拿起来仔细辨别上面的内容 , 报纸上用黑体大标题写着传奇新彗星-海尔波普 , 文本上写道:1997年3月9日 , 海尔波普彗星与日全食在漠河上空同时出现 , 被称为千年奇观…奇怪的是 , 这则新闻报道右下角有一处明显人为标记的备注 , 上面写道:“死亡不是结束 , 而是开始 。 ”
突然桌子上的老式座机响了起来…周一走过去接起 , 入耳的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 随后就归于平静 , 再没有了声音 。 周一放下听筒 , 挠了挠头 。 老房子已经闲置了很久 , 当他正为座机仍能正常使用而纳闷时 , 座机又响了起来 。
“喂 , 喂?是周一吗?小一?听得见吗?”听筒那头传来周一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
“你是?外婆?”周一问道 , 随后又摇了摇头 , 喃喃道:“怎么可能呢?这太荒谬了 。 ”
“小一 , 是我是我 , 我是外婆!哎呀 , 终于联系上了 , 太难得了太难得了!你别不信 , 我跟你说你小时候……”对面那人细数着周一的糗事 ,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是自己去世多年的外婆 。
“可是外婆 , 你不是……”
“是啊 , 说来话长 , 当年……”电话那头的外婆平静了下来 , 和周一解释着自己的状况 。
自外婆能记事时起 , 就有前辈一直提起海伦波普 。 她们告诉外婆 , 海尔波普才是我们的家 , 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 。 那时的她尚不相信这种言论 , 但此时外婆已经在海尔波普这颗彗星上待了很久 。 外婆去世那天是1997年的3月10号 。 当她看到报纸那一刻 , 就已经知道自己也许就会在那天“死”去 。
“我并不害怕 , 我知道 , 我‘死’后是要回到海伦波普上的 。 小一 , 人死后不会变成星星 , 但能住在星星上 。 我们会再见面的 , 就在海尔波普 。 ”
周一被“开始”、“结束”绕的大脑发懵 , 什么开始?在哪开始?什么结束?结束了什么?住在星星上?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呢 , 在人间耗尽了生命力 , 然后回到了波普 。 在波普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 在波普上用新的视角去看世界去看你 。 小一 , 有一天 , 你的生命也会耗尽 , 到那时 , 我们会再见 。 你要知道 , 死亡不是我们的终点 , 只是我们存在又换种形式 。 对于生死要再淡然些 , 别再纠结于此了 , 重要的是当下啊 , 孩子 。 ”
外婆长叹了一声 。 周一在外婆的叹息声中沉默不语 , 外婆也能知道自己很想她吗?外婆也能知道自己始终对她的死耿耿于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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