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错位症让医生进退两难( 三 )


维纳最担心的早期药物干预治疗的风险是在于日后那些被治疗的孩子可能会改变主意 。有研究表明,相当数量,最初被诊断为性别认同障碍的孩子日后可能反悔,重新愿意要自己原来的性别 。当然,这些人可能成长为同性恋者 。
尽管他们曾做了非常详尽的心理学评估,维纳说,“大约有20%确定要变性的孩子在青春期时改变了想法 。”就算那些有非常极端症状的孩子日后也可能改变想法 。
而荷兰小组已经将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阻滞剂用在了大约60个16岁以下的孩子身上 。他们说,他们的病人没有一个对自己的决定后悔的 。波士顿儿童医院的激素专家诺曼·思帕克也说,他曾经给5个患性别认同障碍的年轻人治疗,还没有发现一个改变主意的 。
还有一个问题,药物本身可能阻止一些较早服用药物的青少年在到达青春期的时候改变变性的想法——也就是说,药物的作用可能坚定了他们变性的决心,这样的情况,药物可就改变了他们的一辈子 。德切利说:“我们对青春期激素对性别身份发育的影响还不十分清楚,我们不知道这些干预是不是可以逆转的 。”
这并不是说干涉就一定有不可逆转的结果 。正如思帕克指出的,若是让性向有问题的人一直等到青春期快结束的时候再变性,那么就“意味着他们要做更多的外科手术去掉一些身体特征部件,并且那时候体形已经初步长成,也不可能再变回去了 。”
这个领域工作的医生面临着来自病人的巨大压力 。加拿大多伦多青少年性别身份诊所的所长肯·朱克说:“青春期缺乏性别认同障碍自然发生的清晰证据 。而各种治疗的有效性又增加了这种压力 。”荷兰和英国正在实施青少年变性治疗的比较计划,但是结果要过几年才见分晓 。
【性别错位症让医生进退两难】 不过,前面所讲的尼克·琼斯的父母并没有陷入困境 。尼克的母亲认为,如果不借助治疗,她的孩子不可能顺利地度过青春期 。由于在英国不能做变性手术,他们就飞到美国找思帕克求助 。在美国,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阻滞剂是常规处方药 。尼克现在改名为尼基,“她”正热切地盼望着激素变性治疗的开始,等她到了18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变性手术了 。“她”的妈妈说:“如果尼基必须度过一个男性的青春期,‘她’宁愿自己杀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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