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 我喜欢煽情 , 为了煽情而煽情 。 那时候不论身边的人 , 又或我自己 , 都觉得这最起码应该算是一种才华:「永远不会词穷 , 一堆一堆华丽的辞藻 , 成段成段的文字 , 后言之有物也好 , 或无病呻吟也罢 , 又或为赋新词强说愁 。 」
老实说 , 偶尔我会怀念那个时候 , 怀念那种状态 , 怀念那份紧随文字而来的满足感和虚荣感 。
现在我当然知道这很幼稚 , 也很肤浅 , 甚至就是一种自我感动式的虚度时光罢了 。
想起 ,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看蚂蚁 , 甚至长大后我也依旧如此 。 我盯着它们看 , 看它们如何搬运食物 , 看它们如何交流 , 看它们绕远路 , 看它们如何不自量力 , 看它们如何团结 , 看它们走路、觅食、胆怯、顽强、休息、同行……看着看着我就痴了 。 往往一蹲下来就是小半天过去 , 等再次起来时脚已经麻了 。
偶尔 , 我会故意逗它们 , 把它们的食物搬到别的地方 , 或别的蚂蚁那儿 , 又或帮它们搬到我认为可能是它们正要去的方向 。 然后 , 我去观察它们的反应 , 想知道它们是否会泄气并放弃寻找?
可惜我不记得答案是什么了 。 现在也似乎很久没有再看见蚂蚁了 。
不过 , 我倒是经常想起它们 , 想起它们的勤劳、团结、互助、孜孜不倦、日夜不休、不厌其烦 , 且为了同一个目标 。 似乎无论怎样的命运它们都能够一一接受下来 , 无论多艰难它们都永远不懂放弃 , 且大家都如此 。
我想 ,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吧 , 所以我从小就不追求「人人平等」 , 而且我们大多数人所看到的「人人平等」又或所谓的「公平」 , 尤其是人们在强调它们时 , 说到底更多的难道不是在要求某种「特权」吗?企图被原谅、宽容、平等、公平 , 话说什么都没付出又或犯错了 , 这时候去祈求这样一种「权利」 。 不觉得可笑吗?
也就是那时候起吧 , 在某一天里 , 我突然学会了像蚂蚁一样去思考 。 不 , 我当然说的是我认为蚂蚁所拥有的一种难得的品质:「无论分工也好 , 接受命运也好 , 又或团结互助也好 , 这背后都是一种命运共同体的视角啊!」
【|微光斑驳:VOL.51】不因物喜 , 不以己悲 。 说到底是 , 心之所向并不在物也不在己 , 而是一种无我 , 以及还愿意在无我的前提下还能够去尽自己的一份力 。
老实说 , 在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明白「先为己 , 后为人」的 。 ——「先成为自己 , 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啊;先成为自己 , 成为人 , 才能懂得如何帮助他人 , 成全他人啊 。 」
可是 , 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 。 而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并非偶然或单单某个方面 , 其中既有写作的功劳 , 同样也有蚂蚁的功劳 。
简单说 , 写作如果仅仅为了自我满足 , 那可能永远也写不出更深刻的内容来 , 以一人之思想 , 毫无方向地去写 , 对自身亦毫无要求 , 那甚至压根算不上写作 , 只是在写而已 , 只是写了点东西而已 。 甚至 , 最终连自己也看不上它们 , 尤其是在读过那么多书之后 。 而蚂蚁呢?如果人人都想着挑三拣四 , 只选择自己喜欢的 , 一直要执念于某物的话 , 那还能指望谁来帮助自己呢?又或独享吗?再就是自己这玩意儿——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 该如何去定义 , 以及怎样才算真正成为了自己 。
说到底是 , 恰恰因为心中无自己 , 然后还愿意为了别人去做一些改变和付出 , 慢慢地自己才会浮现出来啊 。 归根结底 , 人是群体性动物啊 。 如果只知道闭门造车 , 谁能知道外面的世界还有没有你的路呢?或者说 , 当你不管不顾非得说成为自己才能为他人 , 理解他人、体谅他人……那该等到什么时候呢?
经验总结扩展阅读
- |微光斑驳:VOL.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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