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团团医生LYNN|1000万中国人被盯上,阿尔兹海默症认知退化,是一点点加速发生的( 三 )


即便到2000年 , 他在上海华山医院专门搞了个记忆门诊 , 还是没人来 。 郭教授和团队只能跑到嘉兴、无锡这些地方去找病人 。
要不是探索欲支撑他研究 , 这个饭碗真不吃香 , “我对大脑跟认知的相互关系特别感兴趣 , 人的记性跟大脑哪个部位有关系 , 究竟是什么关系 , 我很执着 。 ”
这些年 , 阿尔兹海默症的科普度提高了些 , 现在郭教授和助手每天要看诊300来个 , 但一波接一波老病人来了几次无果后 , 又默默回去 。
《困在时间里的父亲》剧照
有一对70多岁的老夫妻 , 老大爷回忆起妻子最初的症状 , 特别后悔没早点告诉儿子带她去医院 。 “那时候就看她前言不搭后语 。 还有 , 孙子住校 , 她把饭煮好了吧 , 非让我喊他们回家吃饭 。 我直当人老了记性不好 , 哪晓得是这病 。 ”孙子住校前 , 经常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 大爷还以为这是一时没转过弯 , 想孙子想的 , 人老了难免的 。
直到后来 , 妻子拿着拐杖都走不了路 。 大冬天的早上 , 她就是不肯穿衣服 , 觉得有人害她 , 坐在床沿边气鼓鼓地骂人“等XX(儿子)回来 , 打死你” 。
很可惜 , 门诊案例中 , 绝大多数患者都是身体功能出现明显下降才就医 , 这时基本治愈不了 。 郭教授很少主动提病人 , 习惯把话题引到阿尔兹海默症本身 。
“医生如果自己觉得没几个人能治好 , 成就感肯定受打击 。 我用研究的心态去看这个病 , 就不一样了 。 有无数个主题可以攻克 , 我的工作还是很有价值 。 ”
郭教授也清楚的知道 , 面对中国庞大的阿尔兹海默症潜在病患群体 , 几家医院和一群医生是远不够的 , “想要让潜在病患都到医院检查不现实 , 医院也不可能承接得住” 。
基于现状 , 这些年他特别看重早期诊断和干预治疗 。
但传统量表筛查效率低 , 而且老人要像高考一样紧张地答题 , 抵触情绪很大 。
准确度也是个棘手问题 , 这方面的医疗资源不够 , 许多测试员由护士兼职 。 因为做量表花时间又不收费 , 有的单位直接省略这一步 。 “这道解析题答案是什么”“昨晚吃什么” , 医生口头上问两句就开药了 。
所以 , 郭教授在还能怎么改善量表 , 提高效率这个问题上 , 一直很费神 。 除此之外 , 他也希望收集更多病例来反哺研究 。
当他看到博斯腾的解决方案时 , 他第一次意识到 , 如果能在手机上做测试 , 任何人在家就能给自己、给父母长辈做筛查 , 速度很快 , 并且一下子就能帮助几十万、几百万人 ,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做科研顾问 , 参与方案开发 。 这么多年的钻研 , 可以让他迅速判断出这套方案能否对症下药 。
03
程序员下街道
初版数字化解决方案很快出来了 , 一个80后人工智能专家和60后精神科老医生一起 , 真的把阿尔兹海默症的筛查时间从120分钟缩短到了10分钟 , 接下来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让需要的老人用上这产品 。
如果要走向老人最多的地方 , 下街道下社区是不二选择 。 只是这道题对人工智能专家来说 , 超纲了 。
以前陈楠做纯互联网产品 , 从头至尾 , 他都不必离开工位前的那把椅子和电脑 。 现在 , 他得亲自下去跑 , 说服老人们来测试并收集他们的反馈 。
他们首先去找了杨浦区的相关人员 。
那时 , 杨浦区正在构建一个上海市数字化友好型社区 , 很需要新型的技术宣传和科普活动 , 而这套针对阿尔兹海默症的数字化方案又是社区老人所需 。 于是 , 他们趁着活动聚集老人 , 在杨浦区新江湾城展开定点早筛 。
前后有一年时间 , 陈楠都扎在上海的街道和社区里 。 路演、各种场合做演讲、有关认知障碍和老年痴呆的科普活动……他全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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