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安·希黛儿谈《花神的女儿》:女性与植物学的探究之旅( 五 )


|专访︱安·希黛儿谈《花神的女儿》:女性与植物学的探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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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格林德尔的《植物之美》 封面(卡耐基-麦隆大学亨特植物学文献研究所藏)
姜虹:《花神的女儿》常常被当成一部开创性的著作 , 它在出版后启发了众多的学者 , 某种程度上我自己也是因为这部书走上了现在的研究道路 。 在这本书之后涌现的大量研究成果 , 其中不少是对本书提到的女性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 在后来的研究中 , 哪位学者或者说研究成果给您的印象最深?后来的这些研究反过来又对您的进一步研究产生了什么样的启发?能不能简单介绍下您目前的研究?
希黛儿:自己的研究能对女性、性别、历史和科学相关领域的学者有所启发 , 我当然感到非常欣慰 。 我的研究主要是勾勒了1760-1860年这个世纪英国“植物学文化”中女性植物学活动的图景 , 重点是女性普及作家为女性、儿童和大众读者撰写的植物学 。 对这段历史的重构意味着需要用传记、社会史和文学史研究的方法去理解女性如何塑造了有关植物的历史 。 如果通过地方性的历史档案和植物学的通信集等材料就会发现 , 这方面的研究其实大有可为 。 我很高兴可以向图书馆员和档案员提出问题 , 他们经常会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机构有这么多有趣的藏品 。 我也常常觉得大众杂志是非常不错的研究材料 , 乐此不疲地在里面寻找关于特定时代和地区的女性及其相关故事;还有就是对历史信件的利用 , 不管是《花神的女儿》还是我前两年发表的加拿大殖民地女性植物学家的研究都与信件提供的材料密不可分 。 邱园首任园主任威廉·胡克的通信集让我发现了19世纪早期加拿大殖民地四位热衷植物学的女性 , 以及玛丽·布伦顿(Mary Brenton) , 对这位女性的详细研究我将放在即将出版的论文集《花神的田野工作者》中 。
在学者们大量的研究中 , 我对英国或英殖民地之外女性参与植物学的研究感到尤为兴奋 , 这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了女性植物学实践的研究视野 。
姜虹:女性与植物学的研究对现在的科学界有什么样的现实观照?相比植物学中女性被边缘化的现象 , 现在的女性科学家或学者是否依然处于被边缘化的境地?
希黛儿:女性与植物学的研究当然也是性别与科学研究的子集 。 关于“女性”与“阴柔”、“男性”与“阳刚”的观念不仅影响了历史上科学的实践和规范 , 也影响了现在的科学 。 这段丰富而复杂的历史有助于解释(但并不能通过解释去消除)公众为何将“科学家”设想成男性形象 , 以及为什么所谓的“硬”科学(如物理学 , 或者基于实验室的科学研究)要比“软”科学(如于田野的一些研究)有更大的价值和权威性 。 科学中的性别问题 , 对身处其中的男性和女性同样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
姜虹:《花神的女儿》中文版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 您希望这本书能为中国读者和学者带来什么样的思考?
希黛儿:我很感激你将这本书译介到中国 , 很遗憾我读不了中文 , 但我可以看出四川人民出版社非常用心地在做这本书 , 设计得很漂亮 , 装帧、纸张、印刷也非常棒 。 希望它能给中国读者和学者带去一点点启发 , 能让更多的人去关注女性与植物学这个领域 , 期待学者们能在这方面有更深入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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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希黛儿与《花神的女儿》新书合照
姜虹:在现实的学术界中 , 如何平衡母亲角色和科研工作是年轻女学者们经常面临的问题 , 对她们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挑战 。 在这方面您有什么经验或建议可以跟她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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