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太常聚焦问题本身,因为问题本身足够显眼,抢夺占据了我们绝大部分注意力,以致我们没法分神做其他更重要的事 。
“……嗯,我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吧……”迟疑了一会儿,小文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太久没和他们出去玩了,我担心他们不喜欢我 。”
“你的朋友会发现你有什么不同呢?”我继续问道 。
“他们会发现我开始笑了吧,我不再是现在苦瓜脸的我了——他们经常说我是个苦瓜脸 。”小文的回答逐渐顺畅了起来,带着她独特的尾音,“然后我会继续画画吧,我已经很久没画画了……”
“你知道吗,以前我其实想成为一个插画家 。”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个梦想,但它居然出现在我刚刚想象的画面中 。”
小文开始给我讲述她的爱好,讲那些在感到痛苦的时候让自己得到抚慰的事情、那些她不曾提过的事情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带着清冽的生气,仿佛清晨的露珠 。
小文开始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受害者,而是把自己看做一个幸存者 。我面前逐渐开始出现另一个人——一个运用独特智慧帮助自己生存下来的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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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会为这种想象的力量惊叹,它是我们每个人都具有的天赋,但更关键的其实是其中的方向 。
如果你想离开一个地方,为此搭乘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你:“你想去哪里?”你回答道:“离开这里 。”想必司机和你都会不知所措 。但如果你给出一个具体的地址,哪怕只是一个方向,你和司机都会为接下来的行程而行动 。
期待感就会油然而生 。这就是SFBT关注的重点:目的地和路径 。
它的哲学思想来源之一是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概念 。SFBT认为,关注“问题”的语言游戏,通常关注那些被认为是永久存在的负面的、过去的语言;相反,SFBT方案的语言游戏,会更关注积极的、有希望的和聚焦未来的语言 。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承认问题的存在,同时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建构未来”的语言上,参与语言游戏的人都会开始相信那些被谈论的事情是真实的 。
SFBT另一个重要的哲学立场是社会建构主义 。建构主义认为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建构世界 。世界建构的过程是心理的过程,它发生在我们的“大脑中”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重新解构(Reframing)我们自己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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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的故事只是无数个故事中的一个缩影,但无论怎样的问题都不会是单独存在的 。每一段艰难故事的背后都有一段挣扎,每一个挫折背后都有一段坚持,每一个不幸背后都有幸存 。
当你努力探索自身困境却仍然动弹不得时,当你看清了黑暗的面貌依然无能为力时,你还能做什么?
维特根斯坦还有一句名言:“凡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凡不能谈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 。”
当我们开始谈论接纳,接纳就变为了接受 。
当我们开始谈论接受,问题就变成了事实 。
我们可以不谈接纳,不谈接受——因为无论接纳还是接受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看着光,向阳而生 。
“如果今晚在你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奇迹,明天你的生活会变得有什么不同?”
【我接纳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了,当我们谈接纳时,到底在谈什么】(说明:文中小文案例为虚构,真实热线来电者和来访者均受到伦理保密原则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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