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爱默生:唤醒心中的勇敢和坚贞( 二 )


所以 , 我们做人 , 决不能做一个顺民 。 如果你想要获得不朽的荣耀 , 就决不能被虚名所累 , 而必须要弄清楚 , 它是否是真正的善 。 归根结底 , 除了自身心灵的完善之外 , 没有什么神圣之物 。 让我们来一番自我的解放 , 回归原初的自己 , 那么你一定会获得全世界的认同 。 在我小的时候 , 有一位师长总是喜欢向我灌输一些条条框框和老掉牙的教条 。 我还记得 , 当时我不假思索地对他说道:“如果我是完完全全地按照内心来生活 , 那么神圣的教会传统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回答说:“假如是这样的话 , 那么你生命的原动力就是来自低级的生活 , 而不是源于一种高层次的境界 。 ”我则反驳道:“在我看来 , 生命力似乎并不一定非要来自某种高层次的境界 , 假如我是魔鬼的孩子 , 那么我也可以从魔鬼那里获取生命的源泉 。 除了我自己天性的法则之外 , 并不存在其他所谓的神圣的法则 。 ”好与坏并不是绝对的 , 有时候二者会相互转换 。 唯一正确的 , 就是顺从我的本性来生活;而违背自己的意志来生活 , 则是一种错误的人生态度 。
灵魂|爱默生:唤醒心中的勇敢和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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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去做的是 , 那些与我的生活切实相关的事情 , 而不是别人认为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 这一准则可以作为区分伟大和渺小的标尺 , 不过 , 要想在物质生活与精神领域当中实施这一准则 , 需要付出一番艰苦的努力 。 因为 , 你总会发现这样一些人 , 他们认为 , 他们对于你的职责的了解要比你自己更为清楚 。 在这个世界上 , 按照世人的观点来生活很容易;在隐居的时候 , 遵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也不难;可是 , 伟人之所以伟大 , 就在于当他身处于稠人广众的时候 , 也能够保持一种精神上的遗世独立 。
一个人之所以不应当去顺从那些僵化的习俗 , 是因为它们会令你精力分散 , 会浪费你的时间 , 会使你的人格变得模糊 。 假如你维护一座僵死的教堂 , 追随一个大的党派 , 要么投政府的赞成票 , 要么投反对票 , 就犹如一位无能的管家那样摆放自己的餐桌——那么 , 在这一切的掩盖之下 , 我就很难发现真正的你究竟是何模样 。 然而 , 倘若你做你自己的话 , 我便会了解你 , 你也会因此感到充实 。 你必须认识到 , 这种遵从习俗的做法 , 无异于是在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 我们等于是用一块手帕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 仍凭习俗来随意地摆布我们 。 长此以往 , 我们会逐渐长成了一副虚伪的面孔 , 逐渐学会了一种犹如蠢驴一般的温驯的表情 。
由于你不愿意去顺从世俗的规定 , 因此你会遭到世人的横眉冷对 , 你会受到世人的横加鞭笞 。 所以 , 一个人必须要懂得如何去判断一张愠怒的面孔 。 然而 , 民众愠怒的面孔 , 与其欣喜的面孔一样 , 并没有深沉的原因 , 而是随风向的变化、受媒体的操纵而转换 。 但是 , 群情激愤要比议院或者学界的不满更为可怕 。 对于一个阅历无数、性格坚定的人来说 , 要忍受有教养的阶层的愤怒并不困难 。 因为 , 他们的愤怒是以体面慎重为前提的 , 他们往往胆小怕事 , 本身是不堪一击的 。 然而 , 如果在他们那阴柔的愤怒之外 , 再加上民众的愤慨;如果那些无知、贫穷的人们也被鼓动了起来;如果社会底层那愚昧、野蛮的力量也被激发了出来 , 那么 , 面对着他们的咆哮和嚎叫 , 面对着他们的狰狞和野蛮 , 你便需要拥有一个宽大的胸襟以及宗教圣徒一般的神圣修养 , 方能将其视为一桩区区小事来看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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