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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这样忙碌且平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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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四十 , 闹钟在耳边震个不停 , 手腕上的恐龙发绳硌得皮肤细微的疼痛 ,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 , 咬着牙刷似乎感受到独属于夏天的清凉 , 恍惚之间以为下雨了 , 她猛地睁眼 , 兴奋地大叫:“今天不用跑步啦!”
话音还有尾巴在空中打转儿 , 风停了 , 牙膏泡沫还停留在嘴角 , 欢喜来不及释放就定格 , 像极了游乐园里招揽游客的小丑 , 周围的空气都不肯配合演出 。
她总是这样 。
宁愿抓住虚空中的一秒欢喜 , 就觉得足以抵抗一天中的颓丧失败了 。
到学校培训那天她还信心满满 , 她相信自己是最与众不同的 , 也许不能成为最优秀的老师 , 但一定是最特别的 。
她一向是这样以为的 。
真是可笑啊 , 那藤蔓攀附高树而上的时候不知他有茂密繁盛的枝叶 , 风一吹哗啦啦的声响会覆盖她的世界 , 先别嘲笑她吧 , 她柔柔弱弱的 , 没受过什么苦 , 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
退掉泰国旅行的订单时她长舒了一口气 ,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欢喜 , 她靠着走廊尽头的纱窗 , 垂着头 , 没落的日光逐渐消失 , 好看的光晕模糊了她的面容 , 看不清表情 。
不是第一次拒绝想要出发的可能 , 靠近海浪的白色长桥尽头有海鸥起飞 , 亮蓝色的小桌子上放着可乐瓶子 , 光线正在泯灭 , 但在天空中染出温柔的粉红色 , 亮丽的霞色 , 她想扯下来一片围在腰上 , 她想随着光线在世间千变万化 , 自由自在的 , 出现与消失都让人习以为常 。
有什么用呢?
总有无数个声音这样问她 。
如此犹犹豫豫 , 瞻前顾后 , 真是让人讨厌 。
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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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喜欢做一切自己热爱的事情 , 在夜色里振翅 , 绕过人群拥挤的小吃街 , 穿过喧闹的水果摊 , 走进一间地下室 , 安安静静地弹起吉他 。
有一天她到了 , 地下室门口坐着一个女孩 , 许是听到脚步声回头 , 看到她背着吉他 , 眼前一亮:“你会弹吉他吗?”
她点点头 , 边打开吉他背包边轻声问:“你想听吗?”
女孩点点头 , 她熟练地调整琴弦 , 清了清嗓子开口唱歌 , 一首缠绵轻柔的《我要你》 , 带着点娇羞与慵懒 , 弹完的时候女孩坐在了钢琴前 , 她的手指搭在钢琴键上 , 很是修长 。
女孩没有看她 , 声音带着点软糯:“我给你弹《梦中的婚礼》回赠 , 愿你能够遇见喜欢的人 , 爱情圆满 。 ”
她很开心 , 好像人家这样说 , 她明天就能遇见圆满的爱情一样 。
也不是喜欢舞蹈 , 不知道为什么就起了心思 , 报舞蹈课的时候十分忐忑 , 上了几节课之后反而爱上了 , 对着镜子扭动肢体 , 僵硬的身体与不自然的表情反而让她自己笑出声来 。
后来她也能做出柔软的动作 , 如同一条水蛇 , 帅气的舞蹈力量是不够的 , 她喜欢跳性感一点的 , 舞蹈也成为了她喜欢的事情 。
可以为了热爱付出所有热情 , 这是她的一贯风格 , 她最爱写作 , 一篇稿子可以磨到凌晨 , 对着电脑敲字 , 寝室里熄灯了 , 静悄悄的 , 只要她敲打键盘的声音 , 小心翼翼又诚惶诚恐 , 生怕惊醒了谁 。
她逃课也要写出稿子来 , 一坐坐上一天 , 最后交稿 , 还忐忑地等着编辑的回复 , 反馈意见拿到之后 , 她反复琢磨着逐字逐句地修改 , 直到最后编辑说可以入V了 , 她才放下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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