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不寂寞,温暖无数70后打工人,主播胡晓梅,如今去哪了?

八月的东莞 , 即使到了傍晚下班时分 , 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 路过墙角的一家大排档 , 不知店主怀旧或者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 店里播放的音乐 , 竟然是任贤齐的《心太软》 。 太久没听到一首老歌了 , 尤其是在街头 。 我一下子便被打动了 , 时光恍惚之间回到了20年前 。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 , 胖爷我还是一名清瘦无邪的少年 。 在复杂的社会里摸爬滚打许多年之后 , 我更愿意用“无邪”这个词 , 来形容当时的我 。 与当年的我相比 , 此时此刻 , 坐在这里 , 和你讲述“夜空不寂寞”的这个胖爷 , 无论是身体抑或心灵 , 都沾染了太多俗世的气息 。
应该是1999年10月底的一天 , 其时 , 我刚从湖南老家南下东莞 , 栖身于常平镇桥沥张屋村的一家工厂 。 从象牙塔出来 , 举手投足之间 , 还带着稚嫩的学生气 , 对南方充满着迷一般的美好想象 , 然而 , 现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
我无法接受工厂男女的毫不避讳:男女之间不但可以互相去宿舍串门 , 言语之间也极其大胆夸张;女孩子穿着睡衣 , 在男工友面前走动 , 全无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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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相信 , 那时姑娘们的纯真与善良 , 相信她的天真与可爱 , 相信独在异乡 , 每个人都渴望被爱 , 但凡稍有眼缘 , 或者感觉男孩子对她不错 , 便奋不顾身地 , 扑向他的怀抱 。 然而当时的事实真相却是 , 许许多多外省爱情 , 结局无一例外地无疾而终 。
我打工的那家工厂 , 宿舍里住着十六个人 , 阴暗潮湿的环境 , 令人心情极为压抑 。 我不知道我怎么坚持下去 , 不知道该怎样实现南下之前设定的目标 。
迷茫无助、困顿不安 , 是我当时的现状 。 10月底的这一天 , 好不容易碰到厂里全厂晚上不加班 。
工友们欢呼雀跃 , 要知道 , 当时的东莞 , 到处都是工厂 , 到处都在加班加点 , 工厂比赛似的 , 不日不夜 , 只为源源不断地向海内外输出产品 。 “三来一料”工厂的兴盛 , 成就了当时的东莞 , 也帮助这座城市 , 赢得了世界工厂的美名 。
不知你如何看待“美名”这个词 , 今天回头思考 , 我更愿意给这个代称加上双引号 。 要知道 , 东莞“世界工厂”美称的由来 , 是无数打工者没日没夜加班加出来的 , 是无数打工者用青春和汗水换来的 。 没有谁会随随便便成功 , 东莞应该给无数打工者一项黄金桂冠 。
我所栖身的这家工厂 , 当年也是那般情况 。 一个月仅仅出粮发工资次日 , 才放一天假 。 也必须在那一天放假 , 工友们才可以跑到邮局寄钱回家 , 跑到服装城购买衣服 , 跑到书店或培训班充电 。 当然 , 也才能有时间 , 好好约一次会 , 拍一次拖 , 吃一次饭 , 喝一场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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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友们倾巢而出 , 各有各的安排 , 各有各的故事 。 我出门沿着马路转到桥沥市场 , 又从市场慢慢走回来 。 晚上十点了 , 宿舍里却空寂无人 。 对于经常加班到十二点的人们来说 , 十点也的确太早了 。
睡在我下铺的那位兄弟 , 床头摆着一只收音机 。 我实在无聊之极 , 拿起那台收音机 , 按下开关 , 听起电台节目来 。
那个年代 , 收音机是打工人的标配 。 不敢说 , 人手会有一台 , 但每音宿舍 , 绝对有一台 , 却一点不夸张 。 打工者远离家乡 , 最需要精神和情感上的抚慰 。 电台里的音乐和情感节目 , 很好地满足了打工者的需要 , 当时大行其道 。
就这样 , 我毫不意外地 , 与“夜空不寂寞”相遇了 , 与胡晓梅相遇了 。 一旦遇上 , 便再也割舍不下 。 不但是我 , 当时的大部分打工者 , 听过胡晓梅声音的人 , 都会在心里念念不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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