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倩|十日谈|许云倩:同学闺蜜

她的智慧对你的人生有益 。 她的帮助使你走出困境 。 她的肯定令你持有信心 。 她的情谊伴你恒久不变 。 闺蜜 , 或优秀 , 或有情 , 生活的种种转换中 , 于女性 , 跟获得爱情一样重要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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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四个同学闺蜜在北京相聚 , 作者(左一) , 泓冰(右二)
时常觉得 , 中国的文字似乎更偏爱女性一些 。 如女性朋友之间 , 有“闺蜜”“姊妹淘”“手帕交”之类的称呼;男性朋友之间 , 顶多也就是“兄弟”“哥儿们”了 。 是不是用在女性这边的词更鲜活有趣?
现在流行用“闺蜜” , 而我想起我幼儿园的闺蜜 , 总觉得称“手帕交”更贴切 。 那时候我们的娃娃衫上都别着一条手帕 , 我和我的小闺蜜坐在幼儿园长廊边的石阶上 , 学妈妈们聊天 , 我们每天课间做这个游戏 , 从来不厌 。 我们虚拟了各自的家庭 , 互相诉说着家庭的烦恼 。 然后又不想把自己的家庭说得太不堪 , 于是又挽回一些 , 说今天家里人表现好些了 。 有时我们用自己的手帕缠在手上做兔子 。 离开幼儿园 , 我就再没见过我的小闺蜜 , 回忆中 , 做游戏的画面总是在冬日暖阳的熏风下 。 很庆幸 , 从那时候起 , 一路都有闺蜜的伴随 , 有的走着走着就散了 , 有的走远了然后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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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倩|十日谈|许云倩:同学闺蜜】作者与闺蜜(左)在外滩
伴我最久的闺蜜是大学同学泓冰 。 那年栀子花盛开的时候 , 我去真如火车站送她 , 以为从此南北分离、唯以尺素交流呢 。 工作后的第一年 , 我在报社做夜班 , 经常在下班后去邮局给她寄信 , 福州路上空无一人 , 也不觉害怕 。 不想多年后 , 她因工作需要回到上海 , 我们又在同一个城市了 。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 直到现在还一直被我翻旧账 。 我们这届大一新生进复旦报到时 , 我刚好生病 。 一周后进宿舍时 , 泓冰和另一个同学正说得热闹 , 见我进去整理床铺 , 这两人完全无视 。 好在我是在附中读书的 , 对大学本部熟悉得很 , 便只管忙自己的 。 那时我们都很高傲矜持 , 过了很久我俩才开始试着相互了解起来 。 她是辽宁省高考文科状元 , 但我们班状元还挺多 , 包括一位全国文科状元 , 所以我们也并没太当回事 。 我俩的共同爱好是《红楼梦》 , 似乎是从对红学探讨开始热络起来的 。 我们一起去报考了学校的话剧团和诗社 , 她的一首长诗《女人的翅膀》令人惊艳 。 而我只写了几首小诗 , 现在能记起的只有几句描写我们宿舍三人傍晚在铁路上散步的诗句:“笑着走来了三个女孩 , 穿着三色春装 , 白色、蓝色和粉色 , 停在了日落的地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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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闺蜜(右)在复旦校园
我们享受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复旦校园中散淡的文艺气息 , 那时读书并不功利 , 大家似乎不那么看重成绩 , 只去图书馆拣自己喜欢的书来看 。 大三那年 , 有一天我脚扭伤了 , 无法行走 。 泓冰半夜骑车带着我去长海医院 。 正值寒冬 , 我俩都穿着大衣 , 骑车很费劲 , 记得过一座桥时 , 她累得冒汗了 。 直到今天 , 她还时常有这种侠士精神 , 乐于助人 , 好打抱不平 。 在今年的四五月间 , 因为率队采访在外 , 她为很多同事、朋友送去急需的药物 。 5月23日半夜 , 她发完稿 , 看我还没睡觉 , 就给我送了些水果 。 我俩在小区大门处隔栏相望 , 真是百感交集 , 但也只说些轻松的话题 , 此时 , 我只希望她有片刻的放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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