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银波|汪银波‖一朝相遇,终生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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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相遇 , 终生铭记
汪银波
或许秋天是最容易诱发人追怀过往的季节吧 , 最近特怀旧 。 多年前在外地上学的点点滴滴 , 总是时不时地浮现于脑际 。
1996年9月 , 怀揣着父母亲东挪西借凑来的1700元钱来到省城 , 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就此开始了 。 开学不久 , 学校组织了一次体检 。 采血时 , 看到鲜红的血慢慢地被吸进针管 , 心里有点怕 。 等针头拔掉后 , 就迫不及待地朝门口快步走去 。 由于起得太猛 , 眼前一黑 , 突然晕倒了 。 等睁开眼时 , 周围围了一圈一张张关切的脸 。 休息片刻后 , 何喜军和另一同学扶着大汗淋漓的我继续去做其它方面的体检 。
初次离家的我 , 心头暖暖的 ,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 自己并非离群的孤雁 。 靳礼智 , 我上铺的兄弟 。 此君与世无争 , 随和、率真 , 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好奇 。 有次闲聊时 , 他一本正经地问我:“人家大多数人都追女生 , 你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 是不是家里已经有了?”好像觉得这个年纪不谈感情就不正常似的 。 面对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 我不屑一顾地瞄了他一眼 , 便用一句“追啥呀 , 天南地北的 , 谁知道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搪塞了过去 。
可他哪里知道啊 , 我一个穷光蛋 , 有啥资格拈花惹草 。 不知咋回事 , 这位老弟突然对辟谷(不食谷物 , 只喝水、吃点水果之类的东西 , 古人常用的一种养生方法)产生了兴趣 。 下课后 , 我们在宿舍狼吞虎咽地吃饭 , 唯独他不慌不忙地爬上床 , 盘腿一坐 , 双目紧闭 , 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 。 至于啥效果 , 我也没敢问 , 只是几天下来 , 那张古铜色的脸瘦了许多 , 说话时那双一直充满灵气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 , 特引人注目 。 大大咧咧、无欲无求 , 却有一副热心肠 , 这就是记忆中的王建兵 。 初次接触是在计算机课上 。
上了一段时间理论课后 , 老师把我们带进机房 , 两人一组进行实践操作 。 正好我和他是一组 。 因第一次见到电脑 , 格外好奇 。 我操作时 , 显示屏上突然一大块地方变红了 。 我俩面面相觑 , 以为把电脑弄坏了 。 他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 , 低声说:“咋办呀?”我浑身发热 , 感觉已冒汗了 。 情急之下 , 在键盘上胡乱按了一气 , 显示屏上居然恢复了正常 。 他松了口气似的 , 瞅了我一眼 , 会心地笑了 。 课余 , 跟他一起爬兰山、逛大街 , 饱览校外多彩的世界 。 对他印象之所以深 , 还因为他是毕业后最后一个跟我告别的人 。 收拾好行李 , 我俩一个背着铺盖、一个提着包裹 , 踏着夕阳的余晖 , 沿火车道晃晃悠悠地步行着 , 直接去了站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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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徐徐开启 , 把孤零零的他留在了站台 。 那最后一声道别 , 最后一次招手 , 永远定格在记忆深处 。 “老外”这个称呼似乎专指外国人 , 其实不然 。 魏永喜 , 武威人 , 说话方言太重 , 大多数人听不懂 , 于是大家就戏称他为“老外” 。 真的是人如其名 , 他总是乐呵呵的 , 和他在一起 , 你会无形中受到感染 , 忘却不快 。 五泉山天桥是我俩经常去的地方 。 走在路上 , 如果你不搭理他时 , 他就自个学划拳 , 嘴里喊着“六六六、帮(八)帮(八)仙”之类的酒令 , 手在空中变换着手势不停地比划着 , 自个儿陶醉于其间 。
一路走来 , 虽然步步小心 , 但还是栽了个大跟头 。 那段时间 , 我情绪低落 , 心如死灰 。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外说:“你个老铁怂(武威方言 , 开玩笑骂人的话) , 最近脸色不好得很 , 多大的事啊 , 没啥过不去的 。 ”说实话 , 无助的我 , 多像一棵即将枯萎的禾苗 , 而他那句话就是一场及时雨 。 人常说 , 良言一句三冬暖 , 就凭迷茫无助中能听到这句暖心话 , 我都该感激他一辈子 。 毕业了 , 和马睿一起去火车站送彭胜德 。 老彭进站之前 , 我们在车站隔壁喝了罐凉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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