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结巴,我不想恨它

口吃者需要做的是对自己差异性的接受 , 也就是理解口吃这件事情并不会离自己远去 , 要学会和它相处 。
——南京中心王主任
“想好了再说”根本不管用
“说起来 , 我从5岁就开始口吃了 。 上小学时 , 好几个同学都会模仿我结巴的样子 , 我很难受 , 也和他们打过架 , 但这根刺却一直留在心上 。 ”小李虽然笑着在说这段经历 , 可我们能感受到他幼时的无助 。
我是个结巴,我不想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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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今年21岁了 , 口吃已经伴随他16年了 , 自打上了初中 , 他就一直在寻求解决口吃的方法 , 也走了不少弯路 , 可所有尝试过的方法都没有效果 。 他说 , 说话卡顿的那一瞬间十分漫长 , 自己也总是因为浪费了别人的时间而感到羞愧 。
在初三时 , 他作为实验班班长上台演讲 , 全校师生都站在操场上 。 那篇稿子他足足准备了一个星期 , 也对着家里的镜子练习了二十多遍 , 可是一张嘴还是不断地卡壳 。 他一再调整呼吸放慢语速 , 终于把整篇稿子完整念下来 。 下台后 , 教导主任说小李的语速太慢 , 将整个流程拖延了好几分钟 。 “她并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 ,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被这样误解着 。 ”
其实 , 小李的父母以前也不清楚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 他们有时会提醒小李“在说话前想好了再开口” , 可哪有这么容易做到啊?口吃症状和口吃者对自己的心理预期是脱离甚至是对抗的 , 也许口吃者对说话流畅的预期越强 , 在开口时的问题就越严重 , 这和社会带给口吃者的压力是分不开的 。
“别人都想变得不普通 , 我却一直想变成普通人 。 ”小李说 , 他之所以选择现在这个专业 , 就是因为不用和别人打太多交道 。 “这个专业女生也少 , 我在和女生说话时更紧张 , 到现在也没谈过恋爱 。 ”
我是个结巴,我不想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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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几个微信好友 , 都是从一个口吃者群里加的 , 平时会聚一聚 , 讨论一下口吃的矫正方法 。 ”小李说 , 我们中心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寻求外界帮助了 , 如果还是没有效果 , 他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算了 。
我学会了如何和口吃相处
我叫龚俊毅 , 今年32岁 , 在德国拿到博士学位后 , 就暂时定居在这里 。 在我的记忆里 , 我从还没上小学就和口吃形影不离了 。 父母因为常年在外地出差 , 所以我的童年是和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的 。 由于二老也没什么文化 , 我的口吃也就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
小时候 , 我没少因为结巴被同学笑话 , 就连一些亲戚有时也会拿我的语言状态开玩笑 , 可能他们觉得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 偶尔开开玩笑也无所谓 。 刚开始的时候 , 我只是在语句中段有些卡壳 , 到了中学就发展为首字难发了 。
我是个结巴,我不想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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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久以来被别人嘲笑 , 我慢慢学会了怎样去隐藏我的口吃 , 比如在感到自己快要口吃时避免说话 , 或者避免和别人进行讨论 , 我之所以一直读到博士也是因为找工作免不了要进行面试 。
三年前 , 我参加了一个民间自发组织的口吃训练营 , 每天练习朗读和演讲 , 学习呼吸方法等 , 也尝试过打着节拍说话或是放慢语速 , 但和很多口吃者一样 , 停止一段时间的练习 , 训练效果就会消失无踪 。 我那时就在想:既然我打不过它 , 索性就接受它的存在 , 试着与它和平相处不就好了?
果不其然 , 在我放下一部分心理包袱后 , 口吃症状得到了一些缓解 , 但和普通人相比 , 语言状态还是差得离谱 。 我来到德国后 , 也尝试过语言训练 , 可毕竟德语和汉语有着本质的不同 , 一段时间的课程虽然让我有所收获 , 但效果还是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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