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有暖气吗冬天,青岛金茂湾有供暖吗( 二 )


最终,我还是逃不开制度的束缚,现实的冷酷 , 来到了这里 。腼腆,谦虚 , 学习,刚来的我拼命地补充着自己 。直到看着电视上赵本山的身影,和鹏哥一起在除夕夜吃着热腾腾的火锅 , 几两琅琊台进肚,有点晕 , 有点热,跟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 没想到同事的热情,更没想到在这里一呆就是这么久 。第二天给很多人打了拜年电话 ,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给那么多人拜年,可能是另有所图吧,也可能是想改变自己 , 总之不善言语的自己穷尽了祝福的词库 。几天后,鹏哥酒后踏上了去泰山的车,我也第一次填满了值班室的衣物柜 , 诚惶诚恐,还有点惊心胆战 。我的值班生涯也就此开始了 。
后来赶上了大楼装修,没有暖气,靠着空调迎来了第二个不期而至的冬天 。幸而春节到来,大部分人都回来了,不再是黑糊糊的楼道,刮腻子的烟味 , 此时鹏哥已经高升调走,而我手头的工作也已经是轻车熟路 , 同楼的丁二与我相仿,同我一个专业,只不过两个人选择了两条路 , 我想在熟悉的道路上拼一把,他想换个环境试一试,殊途同归,没有走完却纷纷看到了终点 。两个失意的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同样是热腾腾的火锅 , 没有了满屋子缭绕的烟气,肆意的酒香,两个人,不对还有一个小杜,十八九岁的小伙 , 是不在家的第一个春节,却带来了家乡的盐水鸭,就这样三个人凑合吃过了年夜饭 。翻了翻通话记录,原来已经给家里人打电话了,又看了看一拉不到底的通信录,放下了手机 。
第三天晚上,同样有风,好像青岛冬天夜晚的风就没有停过 , 夜晚的风,可以停歇 , 但永远不会停止 。我和丁二溜出去吃了生平第一顿德克士,本来我是很排斥这种西式快餐的,不过好像街上的馆子就它开着门吧,算了 , 将就将就算了吧 。但500块钱的账单打破了我对德克士固有的印象,原来这么贵,虽然喝了两瓶啤酒,但肚子好像需要缝缝补补 , 时不时的咕咕作响 。回去的路上丁二给我讲了他和路边醉汉的偶遇,在冬天的晚上将电线杆子上的他送到了派出所,免于成为路旁冻死骨 。我随声附和着 , 满脑子都是昨晚没有通关的游戏,偷跑的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值班的岗位上 。一周后,我在值班室的仓库里发现了除夕晚上没吃完的白菜梆子 。
第三年冬天,部门里来了新人,跟我住一个宿舍,很懒,甚至让我突然感觉,原来自己这么勤快 。被子基本不叠,地面基本不扫 。袜子内裤如何洗的也不得而知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赚的钱不比我少多少,什么事还不用负责,每天上班认认真真打打炉石不就够了吗 。看看自己,先吃萝卜蛋操心,有些事情不还是干的一塌糊涂,面子上虽然过去了,不也一样是在这里蹉跎吗,当然这一切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 。同样在心里想想的还有研究生的学历 。
这一年初冬 , 我回家了,还是一样的争吵 , 一样的氛围,但都被节日的喜悦冲淡了 。吃饭的时候,父亲突然提了提介绍对象的事情,这顿饭的味道渐渐有了点酸意 。我以为是无意之举,谁知道这股酸意直到现在还未散去 。春节的忙绿并不能掩饰家乡冬天的短暂 , 永远不会像青岛一般有三个月那么之长 。看了看宿舍干瘪的拖把,值班室桌上的积灰,和脏的反光的鼠标垫,感觉到身上隐隐的湿气,我明白自己又回来了 。
2018年了 , 忙了,皮了,酒也没了,连公文的格式都变了,二一八的写法再也未见 。部门未变,身份已换,四人热闹的门庭随着老同志的离去再次变得冷清 , 讲了一年的笑话突然成真让我措手不及,而交给自己的除了一大堆可怕的机器,还有曾经属于老同志那摞厚厚的责任书 。我是不是还能变得不一样,还能抓住那一丝渺茫的机会,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瑟瑟发抖般躲在温暖的暖气边,幻想活出我想象之中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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