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作者讲了这一年的恋物史,结果让编辑部大开眼界( 七 )


前几天 , 我刚写完一个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稿子 , 躺在床上大脑极度兴奋 , 说什么也睡不着 , 脑海里反复放映各种稿子里的细节 。 后来 , 我告诉自己 , 现在想象你在泳池里 , 准备出发 , 蹬壁 , 抱水 , 推水 , 提肘 , 转髋 , 入水 , 抱水 , 推水 , 提肘 , 转髋 , 侧头 , 换气 , 入水 , 抱水 , 推水......
荆欣雨作品:《流浪汉拍电影10年演一个角色 , 和马丽飙戏气场秒杀专业演员》
金色小耳钉
|谷雨作者讲了这一年的恋物史,结果让编辑部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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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毕业的关系 , 2021年后半段在对比中显得比较孤单 , 一个人在北京住一间屋 , 里面据我所知的活物只有我、猫 , 以及两颗泡在水里、生死待定的牛油果种子 。 本来想趁着过年夸夸猫咪 , 但我至今不确定他有没有“陪伴”的概念 , 抑或只是想走而走不掉 。 他是一只独立的猫 , 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 。 所以我照了照镜子 , 直接从身体上找到了属于今年的物理“陪伴”:一对偶然买的金色方形小耳钉 。
买耳钉的时候我没有耳洞 , 准确来说是旧耳洞在三年前长上了 。 在某次逛饰品店时我被晃到眼睛 , 刚一靠近反光源 , 店员就说 , 耳钉半价 , 打耳洞免费 。 我(没过脑)迅速回答 , 来吧 , 扎我 。 打通的瞬间 , 好像熟悉的蜜蜂飞回来叮咬耳朵 , 从2019年开始凝固的时间又流动起来 。
三年前扎穿我耳朵的也是一对金色耳钉 , 前端顶个小球 , 在某次洗澡时不幸滚入地漏 , 没准借着这对新的还魂了 。 在经受创口愈合的几个星期里 , 我经常回想起第一次打耳洞后小心翼翼的样子 , 每天认真消毒多遍 , 睡觉只敢平躺 , 今年倒是非常随便 , 灰头土脸的 , 也没有过敏 , 金色小耳钉像是穿越而来找到我 , 把两层时间叠在一起相互依靠 , 虽然中间有条深不见底的大河 。
不过好消息是 , 之前压箱底的所有耳饰都能“复活”了 , 耳朵上的开口重新嵌入美丽的伙伴 。 除非必要 , 我平时见人很少 , 连叫外卖也会备注“放门口谢谢” , 因此无聊时摆弄一下耳朵 , 多少能减淡一种都市鲁滨逊生活的荒凉感 。 当然 , 金色小耳钉的地位也和其它耳饰不同 ,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耳洞闭合的悲剧 , 我每晚都会戴着它睡觉 , 于是一到白天 , 它就成了耳朵的“出厂设置” 。
即便操作再轻柔 , 佩戴的时间一长 , 耳钉背后的硅胶包素金耳堵还是会被扎穿 , 针尖露出来 , 从毛茸茸渐渐变得刺痛 。 抚摸针尖成了我的一种秘密游戏 。 发呆走神的时候 , 或者写不下去稿的时候 , 来一点最直接的皮肉刺激 , 这在容易陷入思考漩涡的时代里非常有效 , 简直是抢救时间的法宝!还有的时候 , 我一紧张就偷偷把手伸到耳后 , 捏住耳钉转几圈 , 奇妙的摩擦很快就让人放松下来 , 小小的安慰藏在头发底下 , 带来很强大的安全感 。
有次我在写稿 , 一不小心把耳堵转开了 , 耳钉滑落在地上 , 滴答一声 , 耳朵一下子自由了 , 变得轻飘飘 , 我却突然想到斯特里克兰德一个人在岛上画画 , 赶紧捡起耳钉戴上 , 像拧紧开关 , 同时找回一个朋友 。 于是发觉了意识中对孤独的恐惧 , 它远比社交的压力来得更深 , 隔绝生活也没能让我习惯它 。
就是这么一件普通的陪伴小事了!偶尔有朋友会发现小耳钉 , 夸它好看 , 我非常快乐 。 虽然它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可能不见 , 但明确知道它现在还在陪伴我时 , 就觉得今天也还是漂漂亮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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