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抑郁女性生命中一道坎( 五 )


艾米说:“在服药前,我感觉走路时头晕目眩,服药后,生活才变得正常起来 。”
专家指出,除了药物治疗之外,情感支持格外重要 。有相似经历的康复患者的帮助对于病人的复员极其重要 。艾米不清楚是什么让她彻底康复,她把这归功于一名诊断出她的病情的医生,当然,还有自己坚持活下去的决心 。
寻找女儿死因的母亲们
一个医学图书馆里,正在召开一个精神健康会议 。参加会议的除了专家外,还有一些因产后抑郁症失去爱女的母亲们 。她们当中有梅勒妮的母亲、有詹尼弗的母亲,她们正在自我介绍:
“我是卡罗尔·布劳克,我女儿因产后精神错乱永远离开了我们 。”
“我是约翰·玛德,我的女儿和卡罗尔一样也因产后抑郁症去世了 。”
这些原本素不相识的母亲来此的目的却是相同的:搞清楚她们的女儿为什么在刚刚分娩后就患了抑郁症,而且很快自杀,以便此类悲剧不再出现在其他人身上 。
一看就知道,布劳科和玛德是两种类型截然不同的人 。卡罗尔是一位黑人,身材娇小,言行拘束;说话时,手总是要去抚平衣服的皱痕,掸掸身上的面包屑 。而玛德则是一名白人,高高的个子,金色头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当年做模特的风采 。
她们临时住房的布置却很相似,房间里空气清新,到处都堆满了她们搜集来的材料:录像带、宣传册、医学杂志上剪下来的文章,还有好些讲述如何克服抑郁症的旧传单和铺满地毯的旧照片 。
其中一张是詹尼弗·玛德的结婚照,照片上,詹尼弗穿着结婚礼服,幸福地挥动着手臂 。
一张是詹尼弗12岁时坐在湖上一条木筏上,双手抱着膝盖,一缕黑发垂在她的肩头 。
另一张是梅勒妮·思德柯怀孕时的照片,照片上,她的腹部高高挺起,好像要冲破裹在肚子上的红围巾 。
还有一张梅勒妮20岁时拍的照片,她坐在一辆汽车里,怀里堆满鲜花,就像一个回家的公主 。
从这些照片中,你不可能看到不祥之兆,更无法想象詹尼弗会走上高架(铁路)列车轨道,高举着双手,结束一生;梅勒妮会整齐地叠好临终留言,从12楼跳下去 。
剪报还在抽屉里 。她读到梅勒妮自杀时,她心想,这事不会发生在她家身上,不会发生在她女儿身上的,所以就塞进抽屉了 。她拉开抽屉,寻找梅勒妮妈妈的名字 。通了电话后,他们相会在卡罗尔所住的公寓门口,拥抱在了一起 。
“早知道我们早就认识了,”琼说,“也早就相互喜欢了 。我们连处理伤心的方法都如此相像:不是大哭就是大笑 。”
此后,这两个妇女不时见面 。卡罗尔说服琼和她一起做广告,做幻灯,供电影正片前播放用 。该幻灯告诉孕妇和产妇,假如她们情绪低落,应该接受治疗 。她们加入了伊利诺斯产后抑郁联盟,这是一个由专家和热心参与者组成的组织,目的是帮助人们更好地了解并有效地治疗产后抑郁症 。
卡罗尔计划在湖边搞一个集会,她订制了黑气球和像婴儿奶瓶形状的海报,在海报上写着那些自杀或者杀死婴儿的母亲 。她不清楚活动的效果怎样,但是,她希望活动能成功召开就足够了 。
集会举行的那天早上,突然下起了雷雨,卡罗尔担心不会有人来 。然而,不久,断断续续地来了300多人 。卡罗尔和约翰·玛德带着队伍开始走上大街 。卡罗尔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女穿了一件衬衫,上面印着一个年轻妇女的肖像,旁边写着,“贝丝,我们想念你!”卡罗尔跑过去紧紧抱住了那个妇女,拉着她一起走在了队列的最前面 。
游行队伍在雨中继续前进,泪水顺着卡罗尔的脸颊流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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