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个小小人|接受精神分析后,我画下了漂浮眼前的画、写出了埋藏心底的诗(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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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个小小人|接受精神分析后,我画下了漂浮眼前的画、写出了埋藏心底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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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喜欢这并非出自伪装的乐观 。 他没有写一句诗 , 但他身上有强烈而纯粹的诗性 , 他说的那些体验 , 就是诗 。
我的孩子在两岁多的时候 , 发现月亮会变 , 脱口而出:“圆的月亮 , 弯的月亮 , 两个月亮!”当他七岁时 , 我想起这件事 , 就念给他听 , 说 , 你看 , 这就是你写的第一首诗呀 。
孩子问:“说的话 , 就是诗吗?”
是呀 。 我一直这么认为 , 认真地去说最基本、最想说的话 , 就可以算作写诗了 。 加拿大画家罗丝琳· 施瓦茨(Roslyn Schwartz)画了一套《鼹鼠姐妹奇遇记》 , 鼹鼠姐妹说的话 , 就完完全全是诗呀 。
比如这一段:
“你想不到 , 猜不到 , ”她们说 , “试试才知道!”
试什么?
“样样都试试 。 ”
每当我遇事举棋不定 , 想起鼹鼠姐妹说 , “样样都试试” , 就会勇气顿生 , 大步向前 。
还有一段 , 也让我印象深刻:
鼹鼠姐妹在那里想 。
“我们是谁呢?”
“问得好!”她们说 。
“让我们想想看 。 ”
经过一番探索 , 鼹鼠姐妹发现自己不是蜗牛 , 不是鸟 , 也不是鱼 。
“那我们是什么呢?”
“嘻嘻 , 嘻嘻 。 ”
“还用说 , 我们是鼹鼠姐妹!”
一天想这么多 , 也就够了 。
“一天想这么多 , 也就够了 。 ”真让人叫绝呀 。 又简短 , 又有趣 , 又美妙 , 又有理 。 一个字不能多 , 一个字也不能少 。 所以 , 我觉得诗不仅是一种写作体裁 , 更是从内心流淌出来的表达 , 完全可以是没有标准的 。
我住在江边 , 脑海里常常冒出来的 , 有“大江流日夜 , 客心悲未央” , 也有“星垂平野阔 , 月涌大江流” , 更有“江畔何人初见月 , 江月何年初照人” 。
我心里有个小小人|接受精神分析后,我画下了漂浮眼前的画、写出了埋藏心底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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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诗 , 只要想想 , 就能让我会心一笑 。
其实我自己写诗的经验很少很少 。 不过一旦开始写 , 我就意识到 , 这真是一条能安慰人的道路!
第一次在精神分析中读的诗 , 写于一个烦闷的深夜 。 我意识到自己陷入痛苦已久 , 真想跟它决一死战 。 我写下第一句“ 一不小心 , 和痛苦撞了个满怀” 。 然后 , 我改主意了——我想象“痛苦”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 想象它的样子 , 它的态度 。 我向痛苦问好 , 心平气和地跟它推心置腹 , 把酒言欢 。 最后发现 , 啊 , 痛苦不过是一个探望者 , 待够了 , 就会自己走的 。 写下这首诗 , 我如释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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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 , 我便开始写诗了 。
那时的我 ,常常会半夜醒来 , 就去阳台上看江 。 我发现 , 夜不是无尽的黑 , 江水里的灯影多么明亮 。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在最黑的黑里 , 有最亮的亮 。 ”这个景象 , 让我很长时间里 , 都怀抱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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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 , 我突然得知一位好友离开了人世 , 痛失至友的悲伤袭击了我 。 我努力地回忆着她的模样 , 她说过的话语 , 她将以哪种形式重新存在 , 甚至 , 她会如何地安慰我……我一口气把那些想象都写下来 , 变成一首小诗 。 这是我给她的礼物 , 也正是 , 她给我的礼物……
诗 , 就这样一句一句地 , 陪伴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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