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运新城?冯建国】少年冤家老来伴( 二 )


相亲相爱
|【古运新城?冯建国】少年冤家老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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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 , 什么叫老伴呢?就是那个由媳妇、妻子到老婆的称呼 , 由青年、中年到老年的陪伴 。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 , 无论是巅峰人生 , 还是低谷时期 , 始终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 就是那个在一起总是拌嘴吵架 , 分开后却又放不下你 , 即便是吵架了你去买醉 , 喝多了酒回到家里 , 她就算是被气得伤心落泪 , 也会帮你脱掉脏衣服 , 给你洗脸漱口 , 喂你喝一些醒酒汤 , 看你沉沉地睡去 , 才能够安心的那个人 。 也许那些坐在轮椅上的爷儿们 , 才知道此生最宝贵的财富 , 就是推着轮椅与自己同行的老伴 。
近日去了海南 , 住在乡间民宿 , 人生中又一次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 风来雨去 , 晨霞晩照 , 衣来伸手 , 饭来张口 , 整天里只听得一人的呼唤 , 似乎才感觉到被称作“老来伴”的深度涵义 。 清晨起来 , 老伴将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 , 说是初来乍到 , 要去南岛买一些菜蔬和日用品 。 南岛是三亚附近一个农场团部住地的名字 , 经过多年的发展 , 已经形成了城镇的规模 , 离我们住的地方大约三公里样子 , 步行得半个小时 。
夕阳中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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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起见 , 老伴从附近租了一辆电动车 , 两人坐的 , 后边有一个货柜 , 像一个巨型蜗牛 , 二十元可使用四个小时 。 她准备出发时 , 略微犹豫了一下 , 刚想开口问我去吗?大约忽然觉得这个要求 , 对她来说只能是一种奢望 , 忙改口说道:算了 ,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 那表情里面 , 分明露出失落与无奈 。 也就在我抬头看着她步履匆匆离去的背影时 , 心中突然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 , 这就是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吗?我们是否该陪陪她们了?过去可以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辞 , 可现在呢?就在她开车门的那一瞬间 , 我从窗上喊道:等等我 , 我陪你去 。
她迟疑了一下 , 手半会儿停在了车门的抓手上 , 神情有些异样 , 一定是不太习惯 。 我急匆匆穿戴衣服 , 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下去 。 南岛的街也就是一个农贸市场的样子 , 我跟在老伴旁边 , 听她与商家相互间的对话 , 尽管对方普通话有些生硬 , 但还是听得出来很是热情 。 只是没想到 , 南岛的物价竟然比三亚市还要贵 , 一斤大葱竟然要卖到七八元钱 , 原因恐怕是外地“候鸟人”来得多了 , 拉高了这里的行情 。
陪老伴逛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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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陪老伴进商场 , 逛市场 , 又买了一些生姜、白菜以及海南当地的菜蔬 。 我大袋小袋的提着东西 , 像一个殷勤的跟班似的 , 也被带进了那种满街上物品琳琅满目 , 购物时讨价还价的乐趣 , 便想起小时候随着母亲赶集的情景 。 游着走着 , 不由得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 , 看得出来她兴致勃勃 , 情绪极好 。 回到家里后 , 老伴便忙碌起来 , 只听得菜刀和擀面杖乒乒乓乓作响 , 老伴先是擀好面条 , 又将油炸豆腐、白菜、胡萝卜切成豆粒大小的丁 , 配上粉条、海带做成臊子 。
我一开始时想献个殷勤 , 准备择葱剥蒜打个下手 , 却一如既往被老伴拒绝 。 她说 , 你迟脚慢手的 , 就不是做饭这一把车上的货 , 还是看你的书去吧 , 省得碍手碍脚的 。 我忙不迭地笑着说道:知我者 , 还是老伴也 。 于是瞌睡被递了一个枕头 , 便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口沙发上 , 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 直到老伴喊道:老冯 , 洗手 , 准备吃饭吧 。 我便放下手头的书本 , 坐在阳台饭桌上 , 一下子吃了两碗臊子面 , 似乎觉得比平日要香的多 。 我知道 , 面条还是那个面条 , 完全是因为心情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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