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失眠、崩溃:疫情过后,他们是最痛苦的人( 二 )


由于自己要戴着厚厚的手套穿刺很不方便,所以平均在每个患者身边停留 1 分钟,她每天要穿着厚厚的防护服 90 度鞠躬长达 3 小时 。

痛哭、失眠、崩溃:疫情过后,他们是最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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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医护人员来说,脊椎酸痛、全身浮肿已经成了疫情期间的常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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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高饱和的工作状态下,还要接受死亡、病危带来的心理挑战 。
同济医院平均每 5 分钟就有一位新增病患 。很多病人在送来时已经是病危的状态 。
护士长黄海珊就遇到过这样的经历 。家属在外面喊:”医生医生,我妈妈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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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呼救她立刻和家属一起冲到了私家车旁边,但赶到时病人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 。人满为患医院没有床位了,她和医护人员就地铺垫子为病人心肺复苏 。抢救了十几分钟病人还是没有逆转结果 。
她没有在家属面前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回到病房之后,自己独自崩溃了 。
这样的情况在疫情期间数不胜数,很多医生没有情绪宣泄的出口,只能用高密度的工作来麻木心里的巨大伤痛 。
“我们没有时间悲伤,因为还有更多的病人在等我们 。“
可是当她们晚上下班之后,这种让人崩溃的点点滴滴,强行压在心里的情绪随时都会汇成决堤的洪流,让人难以承受 。
慢慢的,他们从前喜欢和坚持的事物变得毫无意义、开始担心家人也出现类似的情况,言语里逐渐失去热情 。
她们不得不面对灾后应激创伤障碍,无法倾诉自己的无助和难过 。
他们也很想和人谈谈亲眼见到过的惨状,但是面对亲近的人,“死亡”这个话题总是开不了口 。
“算了,说了别人只会恐慌 。“
其实她们心里也很害怕和不安,可面对身边的人只能强忍,毕竟“死”这种话题太沉重,她们选择独自承受 。
也只能独自承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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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双高压,随时可能崩溃
不管是援救者还是受害者,在经历过灾难后,都会面临灾后创伤应激障碍 。
每天他们随时会因为似曾相识的场景而被唤起回忆,陷入迷茫和恐惧 。
那些为人们负重前行的施救者,面临的心理问题并不比受害者本人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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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从战争前线回来的医生,都会时常做噩梦,要靠药物来维持必要的睡眠 。
有些人开始害怕看到红色,因为他们害怕鲜血淋漓的尸体 。
有些人每时每刻担惊受怕,他们疯狂担心家人也会遭遇同样的惨状 。甚至开始整夜失眠,很怕那些残缺的肢体、尸体、以及没有光芒的双眼,出现噩梦里 。
在灾难中,救援者要承担的痛苦令人难以想象 。目睹过现场惨状,哪怕睡着时耳边还一直是呼救和痛苦的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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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受害者的希望和生机,都紧紧的绑在了他们身上 。不管生死,救援者都必须面对 。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医护人员要面对的痛苦:
死者家属只需要面对的是一场死亡,而他们要面对无数次 。
把同一种心痛重复十次、甚至是几十次,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承受 。
而这种让常人一天就能崩溃的工作,也成了他们工作的日常 。
从前,媒体对事件只会报道结果,缺失了很多详细的过程,一旦救人失败,他们的努力在常人眼里变得渺小和微不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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