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带红脖子 铁锈带工人( 五 )


所以,最重要的是,作为公民,我们需要知道我们的情感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我们需要将我们的“自我”中,所感受到的与社会事件联系起来,产生一种有深度和广度的思考方式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现和理解,在我们成长于其中的文化里,主导的情感规则是什么样的 。然后,我们再按照经过自己宝贵的深思后的情感,去感受和行动 。
换句话说,正如一个孩子的成长一样 。在理想的状态下,我们希望孩子能明辨是非 。这就意味着孩子在日常生活中,他或她能独立地去检验自己对事物所形成的感受正不正确 。
2016年,特朗普在竞选时嘲笑并模仿了一个残疾人说话时的抽搐特征 。但是,一个孩子——或许甚至一个成年人——都会问,这真的很搞笑吗?我“应该”笑吗?我为何会跟着笑?在2020年,特朗普对于游行示威的愤怒,比对杀死乔治·弗洛伊德的乔文(Chauvin)警官的愤怒更甚 。对此,我们要反思,为何会有人对乔治·弗洛伊德之死表现得很难过,但却有人表现得没那么难过呢?这个问题就体现出,我们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拉锯点上——这是一个政治观点与人类的情感相碰撞的拉锯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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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贫困的白人社区,
还是凋零的黑人社区,并没太大不同
新京报:你的《故土的陌生人》让我想起了Katherine J. Cramer对共和党人斯科特·沃克当选威斯康辛州州长的著名研究,《怨恨的政治:威斯康辛州的乡土意识和斯科特·沃克的崛起》(The Politics of Resentment:Rural Consciousness in Wisconsin and the Rise of Scott Walker) 。威斯康辛州是著名的摇摆州,选民分化十分剧烈 。该作者通过对威斯康辛州的田野调查认为,城乡区别也是美国政治分野很重要的原因 。乡土意识相对独立于两党意识形态,而城市居民的城市环境形塑了他们理解政治的方式 。选民之所以会选择那些有悖于自己利益的候选人,并不是因为他们认同自由至上主义,是因为他们相信,政府的钱不会花在自己身上 。他们对城市政府的痛恨跟支持小政府的观念结合在一起 。这似乎也能解释你在书里提到的“大悖论”:他们不仅仅是非理性选民,因为身份认同形塑了他们对自己利益的认知 。你怎么看待城乡区别在美国政治分野中所扮演的角色?
阿莉·拉塞尔·霍赫希尔德:我很喜欢Katherine J. Cramer的研究 。城乡对立的确是美国政治分裂非常重要的因素 。我想,她找到了另一个版本的对“插队者”的愤怒 。这些人害怕别人领走了政府发放的福利 。
其实,中小农户越来越被主流社会边缘化 。而且,他们深深地与乡村传统的生活方式连结在一起,他们跟很多住在非城市地区的美国人一样喜欢打猎 。他们对“新的社会规范”——比如有关性、性别角色和种族的新规范——感到愤怒和害怕 。而这些新的社会规范,在城市里变化得更快 。

铁锈带红脖子 铁锈带工人

文章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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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litics of Resentment》,[美]Katherine J. Cramer著,芝加哥大学出版社2016年3月版
新京报:你在书里提到“同理心之墙”,能说说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同理心之墙”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吗?
阿莉·拉塞尔·霍赫希尔德:如今美国的政治分裂不是某个人刻意设计或导致的 。这是因为这两群人成长和生活在不同的阶层和地区 。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全球化以来,美国的大城市和海岸沿线的地区变得更左,而小城镇和农村地区变得更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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