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古代男子爱口红, 白居易和杜甫还能享受皇帝御赐的( 二 )


口红|古代男子爱口红, 白居易和杜甫还能享受皇帝御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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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言,唇色可以决定人的气场。古人既然这么早开始对唇脂进行探索,自然也会在颜色花一些小心思。《外台秘要·烧甲煎法六首》中的《崔氏烧甲煎香泽合口脂方》,就在制作口脂的后续工序中,随喜好调整配方,选择心仪的颜色:“即择紫草一大斤,用长竹着挟取一握,置於蜡中煎,取紫色……若作紫口脂,不加馀色;若造肉色口脂,着黄蜡、紫蜡各少许;若朱色口脂,凡一两蜡色中和两大豆许朱砂即得”。大多唇脂的配方中都含紫草,取其活血凉血又和气清神之效,紫草本身的颜色不浅,会稍稍影响成品的颜色。在不同的口脂方中的配比不同,颜色亦有差别,如同为《外台秘要》所载的“《千金翼》作口脂方”与“《备急》作唇脂法”中的紫草剂量就分别为五两与半分,再此基础上加上其他的药材,浓淡自然会有不同。上述说的几样,都是基于药用的基础上的唇脂,实际上的唇色,肯定不止这一些。我们可以从文人称赞女子的诗作中瞥见一二:韩偓之诗“黛眉印在微微绿,檀口消来薄薄红”、岑参的“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贺铸的“逢迎一笑金难买,小樱唇、浅蛾黛”。宋人陶穀《清异录》也记载“僖昭时,都倡家竞事妆唇。妇女以此分妍与否。其点注之工,名字差繁。其略有胭脂晕品、石榴娇、大红春、小红春、嫩吴香、半边娇、万金红、圣檀心、露珠儿、内家圆、天宫巧、洛儿殷、淡红心、腥腥晕、小朱龙、格双唐、眉花奴样子”,这些名字一听就觉得很诱人。现代人觉得重口味的超前卫黑色唇妆,古代也是有的。白居易在《时世妆》中就表达了自己对黑唇的抗拒:“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尽似含悲啼”。白居易不接受,不代表别人就不喜欢,北方少数名族的妇女就流行此种审美,宋朝朱彧在《萍洲可谈》中写道:“毡车中有妇人,面涂深黄,红眉黑吻,谓之佛妆”。唇膏唇釉唇彩……同是唇部染色产品,因为制作工艺的不同,物理性状会有差别。咱们现在的管状口红,在《莺莺传》中,张生就给崔莺莺送过同款的“口脂五寸”。但它的制作工艺略为繁琐,“取竹筒合面纸裹绳缠,以熔脂注满,停冷即成口脂……先以冷甲煎涂模中,合之,以四重纸裹筒底,又以纸裹筒,令缝上不得漏……以竹刀子约筒截割,令齐整。所以约筒者。筒口齐故也”,所以说,更多的时候,还是选择盒子来做容器。马王堆汉墓中就出土过一个内存唇脂的随葬品九子奁。至于唇颊两用产品,古代也是有的,著名老司机贾宝玉颇有心得:“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会配方又会玩儿,“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吧”,不知道比那些“送你支口红,一天还我一点”高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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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1、《漫话中华妆容》:李芽2、《中国古代妇女的唇妆》:宋丙玲3、《外台秘要方(中医非物质文化遗产临床经典名著)》:(唐)王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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