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晚上十点了 卑微的婚姻(之一)

【原创】晚上十点了 , 妻子小瑶还没回来 。 忠实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 内心却在纠结 , 给不给小瑶打电话呢?想问她几点回来?用不用自己去接?忠实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 小瑶没回来 , 他也没吃 。 两岁的女儿和保姆吃过晚饭 , 玩了一会儿 , 就休息了 。 忠实没开灯 , 也没拉窗帘 , 遥看着对面邻居家的灯火 , 感觉自己被遗弃在暗黑的夜里 。 纠结再三 , 终于忍不住 , 还是给小瑶打个电话吧 。 忠实拿电话的手 , 不自信地都有些发抖 , 不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 , 会不会招来小瑶的一顿责骂 。 给妻子打电话 , 内心需要挣扎、颇为忐忑的老公 , 是不是不太多见呢?反正忠实是这样的 。 电话通了 , 令忠实意外的是 , 小瑶接了 , 因为小瑶大多数时候 , 是不接他电话的 。 忠实问道:“你几点回来?太晚了 , 我去接你吧 。 ”小瑶冷淡的声音传来 , “不用 。 ”忠实还想问几句 , 对方把电话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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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 , 午夜时分 , 小瑶终于回来了 。 忠实从沙发上起来 , 迎了过去 , 担忧地说道:“这么晚?我挺惦记你的 。 ”尽管初夏微凉 , 但是 , 小瑶的脸上 , 却挂了一层寒霜 ,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 不用给我打电话 , 我工作忙 , 加班后 , 同事们聚餐 , 你一遍遍地打电话 , 这不是催着大家快点儿吃吗?”忠实嗫嚅道:“我是看太晚了 , 担心你安全 。 ”小瑶去洗手间洗手 , 然后到厨房倒了杯水 , 看见餐桌上的饭菜似乎没动 , 冷淡地说道:“你以后做好饭就吃 , 不用等我 , 我不能像你似的 , 整天围着厨房转 , 我要像你这样没出息 , 日子不用过了 。 ”说完 , 走进另一间卧室 , 顺手带上门 , 反手锁上了 。 忠实一个人留在客厅里 , 站在那 , 发呆 。 妻子下班就聚会 , 差不多天天三更半夜时候才回来 , 就叫有出息?自己下班就回家 , 叫做没出息?可也是啊 , 妻子是单位的主管领导了 , 而自己仍然是普通职员 , 难怪妻子总责备他没出息 。 忠实家是四室两厅两卫 , 这么大的房子 , 可不是小瑶挣来的 , 当然 , 靠忠实的死工资更挣不来 , 这房子是忠实母亲做买卖挣来的 。 四个房间 , 孩子太小 , 和保姆住一室 , 忠实和小瑶各分居一室 。 具体从哪一天开始 , 他们夫妻分居 , 忠实也不记得了 , 只是有天小瑶说 , 晚上要工作 , 不想被打扰 , 于是 , 就各自分居一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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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 忠实把早餐准备好了 , 他敲门叫小瑶起床吃饭 。 敲了半天 , 小瑶才开门 , 冷淡地说道:“你早上不用叫我 , 我几点去上班 , 我知道 。 ”忠实想: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但他不敢发作 , 于是 , 温和地说道:“我怕饭凉了 , 你吃凉饭该胃疼了 。 ”小瑶道:“我吃凉饭不胃疼了 , 我看你没出息的样 , 才胃疼呢 。 你一天从早到晚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 你就知道吃吃吃 , 你是个男人 , 能不能把心思全用在工作上?算了 , 我跟你说多少也是白搭 , 你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 烂泥扶不上墙 。 估计等你工作上干出点成绩 , 当个一官半职的 , 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 ”忠实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 , 低眉垂首 , 听完妻子的垂训 , 没敢回一句话 。 小瑶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 , 更生气了 , “你可别再我这杵着了 , 我看了就来气 , 上学的时候 , 你学习一踏糊涂 , 工作了还那样 , 你这辈子就是没有志向、不思上进的人 。 ”忠实斗胆地问了一句 , “上进的人都不吃早饭吗?”小瑶诧异地看着他 , 而后厉声训斥道:“你的问题可真小儿科 , 你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 , 你别整天围着厨房转 。 ”忠实道:“咱俩都不做饭 , 谁做饭呢?保姆只负责孩子的饭 , 我分担家务怎么总出错呢?”小瑶道:“你要是能多挣点钱 , 咱家不就雇两个保姆了 , 一个看孩子 , 一个收拾家务 。 ”忠实道:“你倒是当领导了 , 可你挣的钱 , 我也没看见呢 。 咱家雇的保姆还是我妈出的钱呢 。 ”小瑶道:“是呀 , 你现在还在啃老 , 这就是你的出息 。 ”忠实道:“我一个人挣钱 , 养咱们全家 , 还雇个保姆 , 工资当然不够了 。 从结婚到现在 , 我都不知道你开多少钱 , 也没看见你往家里拿过钱 。 ”小瑶道:“我父母那边什么情况你不是清楚吗?我挣的钱不是都给他们看病了吗?行了 , 我跟你说不到一起去 , 咱俩没什么共同语言 。 对了 , 晚上高中同学聚会 , 你去不去?”忠实这才想起来 , 上周同学就张罗聚会 , 要不是小瑶提起 , 自己差点忘了 , 于是说道:“去吧 , 下班后 , 我接你咱俩一起去?”小瑶轻蔑地看了他两眼 , 冷声道:“你去 , 我就不去了 , 跟你一起去丢人 。 ”说完 , 洗脸化妆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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