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母亲晚年
光阴似箭 , 日月如梭 , 一转眼我们姐妹五个都各自成家 , 像一只只羽翼丰满的鸟儿陆续从母亲身边飞走 , 连最小的弟弟也娶妻生子 。 善良的人总会有好报的 , 母亲娶了个令人羡慕的好儿媳 。 弟媳眼睛大而有神 , 皮肤黑里透红 , 是个勤劳能干 , 心胸开阔 , 通情达理而又孝顺懂事的人 , 正是母亲理想中的儿媳妇 , 母亲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 , 经常逢人便夸儿媳妇如何能干 , 如何孝顺 , 弟媳成了全村闻名的好媳妇 。 邻居们都羡慕母亲有福 , 女儿孝顺 , 儿子、儿媳懂事 , 还有老伴把母亲捧在手心里呵护 。 母亲也知足快乐 , 成天合不拢嘴 。 母亲是那样乐观向上 , 热爱生活 , 经常说:“社会变化这么快 , 我得好好活着 , 好多观观景 。 ”我们也多想让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好好享享轻福 , 多观观景 , 多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啊 。 可早年的过度劳累 , 身体欠下了一大笔健康债 , 随着年龄的增加 , 各种疾病都来向母亲讨债了 。 母亲双腿多年骨质增生 , 靠吃止疼药止疼走路 , 十多年前又患上了高血压 , 后来又得了冠心病 , 每天靠吃药维持健康 。 2019年春 , 母亲椎间盘突出的毛病又犯了 , 腰疼折磨得母亲连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 , 几乎不能下地走路 。 一向乐观、坚强的母亲也一度心情沮丧 , 甚至说了一些厌世的话 , 吓得我们姐妹几个吃睡难安 , 轮流照顾母亲好长时间 。 腰椎病未好 , 母亲又干咳不止 , 要命的间质性肺炎又找上了母亲 。
2019年上半年 , 多病缠身的母亲就在一次次住院 , 一次次出院 , 靠意志和药物艰难地活着 。 2019年下半年 , 由于我们的细心照料 , 母亲病情平稳 , 心情也平稳 , 老父亲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照料着母亲 , 母亲也渐渐适应了饭来张口的生活 。
六、与病魔斗争
母亲在与病痛斗争的磕磕绊绊中 , 我们迎来了中国不平凡的一年——2020年 。 一过年 , 疫情让我们不能经常去探望母亲 , 天气寒冷 , 母亲心情也因见不到闺女而变得很糟 , 父亲就成了母亲的出气筒 。 疫情一缓解 , 我们在工作之余又轮流探望母亲 。 令人忧虑的是 , 母亲好像一天天消瘦 , 食欲也越来越差 。 虽然我回娘家时变着法儿给母亲做可口的饭菜 , 可母亲总是在强迫自己吃一点 。 母亲的干咳却一直未停止 。 我不敢接受要失去母亲的事实 , 总是往乐观方面去想 。 可是照顾老人经验丰富的二姐却经常一脸忧虑地告诉我说 , 母亲可能时间不长了 。
2020年中秋节加上国庆小长假 , 由大姐提议 , 决定再让母亲住住院以缓解肺炎病情 , 送母亲去医院那天我清楚地记着 , 母亲坐在轮椅上 , 脸色发黑 , 嘴唇发青 , 以前那个红光满面 , 身体健壮的母亲再也看不见了 , 那此刻 , 我心里难过得想哭 。 2020年中秋节 , 我是在医院陪着母亲过得母亲最后一个中秋节 。 由于药物的作用 , 住院期间母亲食量大增 , 精神也很好 , 这让我们很欣慰 , 弟媳给母亲送来了包子 , 母亲竟比平时多吃一倍 。 9天的住院结束 , 我用车把母亲送回家 , 并陪了母亲一晚 , 就匆匆忙忙上班了 。 没想到 , 出院没两天 , 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 。
10月16日 , 二姐给我们发了一个微信 , 说母亲的脚肿了 , 母亲的时间不多了 。 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 半夜从噩梦中醒来 , 噩梦中我回家看母亲 , 母亲竟睡在破床上 , 我哭着抱起母亲 , 母亲身体竟又瘦又轻 , 但却对着我笑……没想到 , 梦中的情景几天后竟变成了现实 。 2020年10月17日 , 早晨一起床 , 我就匆匆驱车奔向母亲 , 母亲坐在沙发上 , 精神状态比我想像得要好一些 。 但母亲的病情的确比刚出院时重了许多 , 我发现她除了气短时常发出“吭吭”的声音外 , 嘴里还不时发出“噗噗”的声音 。 我知道那是母亲肺功能越来越差 , 吸进肺里的氧气不能运行到其他器官 , 又吐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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