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廷烨 , 他过得不好 , 常家把常燕送过去 , 是雪中送炭 , 他定然能够把这当做是常嬷嬷善意的关心 , 但他已经有了明兰了 , 夫妻感情那么深 , 再把常燕送过去 , 即便顾廷烨不说常家是攀附权贵 , 善待常燕 , 这种常嬷嬷与顾廷烨之间的亲情 , 也会被冲淡 。
常嬷嬷是聪明人 , 不会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 把儿媳一顿痛骂 , 断了她愚蠢的想法 , 顾廷烨看出了常胡氏的心思 , 但常嬷嬷没有那样做 , 为了补偿常家 , 顾廷烨打算送一座京郊的宅子给常家 , 但被常嬷嬷拒绝了 , 常嬷嬷要的 , 不是眼前的小利 , 而是关乎常家未来的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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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争不要 , 反而得到了最好的善待
要说这常嬷嬷 , 也是个奇人 , 她是夭折了初生女儿后便去白家做奶娘的 , 很尽心妥帖 , 白老太公提出收下常家夫妻俩 , 谁知常嬷嬷宁可少落些好处 , 也婉拒不从 。
随着白老太公越来越发迹 , 常嬷嬷因忠心用事 , 很受重视 , 家境渐渐好了 , 待到白夫人出嫁时 , 多少奴仆都抢着要跟去侯府“享福” , 但她却没有跟去 , 而是回老家经营自己的小家庭 。
顾廷烨青云直上之后 , 常嬷嬷依旧没急着依附过来 , 而是很坚定继续做个自由的平头百姓 。 即便是澄园初立之时 , 她也是应顾廷烨要求 , 来府里帮着整顿过一阵子 , 到公孙先生从南边赶来后 , 她就又回自己家了 。
甚至来看明兰 , 常嬷嬷也讲明了是午后才来 。 这事很值得玩味 , 古代去别人家里做客大多在上午 , 明兰暗自揣度常嬷嬷的考量:一来是下午上门 , 碰上顾廷烨的可能性更高些;二来嘛 , 若上午来 , 主家必然会留客吃饭 。
常嬷嬷再有体面辈分 , 到底是做过白家奶母的 , 总落了半个仆人的身份 , 因此她拒绝上桌和主家一道吃饭 。 但若真要她明明白白说出来这层“仆不与主共桌”的意思来 , 她似又不愿自轻自贱 , 是以 , 索性下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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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智慧 , 堪比刘姥姥 , 但这还不是常嬷嬷最聪明的地方 , 她最聪明的地方在于 , 虽因为没钱到了白家做奶娘 , 但终身都没有入奴籍 , 给自己保持了平民的身份 。
古代奴隶是没有自由的 , 常嬷嬷到白家做奶娘 , 不过是为了应一时之急 , 她是考虑长远的人 , 没有因为一时的金钱诱惑 , 而放弃子孙后代的前途 。
她一个年迈的老人 , 要管着糊涂的儿媳 , 还要管着年幼的孙子孙女 , 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 但他依然念旧情 , 时时刻刻关心着顾廷烨 , 也不求顾廷烨一时的回报 。
顾廷烨是一个有仇可以不报 , 但有恩必报的人 , 多次要报答常嬷嬷 , 常嬷嬷都没有接受 , 越是欠得多 , 顾廷烨越是感激 , 常嬷嬷并不是无欲无求 , 她知道一时的帮助解决不了常家的贫困 , 常家若想翻身 , 必定要靠后代子孙 。
是以在顾廷烨多次提出要改善常家生活条件时 , 常嬷嬷都拒绝了 , 却在时机得当时 , 求明兰给读书上进的常年找个好先生 , 常嬷嬷知道盛家子孙个个都有功名在身 , 必定是有好先生 , 这个事情 , 求明兰比求顾廷烨更有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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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常听顾廷烨说 , 当初他在外头最艰难之时 , 得这位常嬷嬷助益良多 , 悉心关照 ,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 比之那些面和心不和的亲戚 , 只知占便宜打秋风 , 这位常嬷嬷实可敬得多了 。 顾廷烨嘱咐明兰千万不可怠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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