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杨对二敏也不错 , 时长来看她 , 买她爱吃的绿豆糕和油茶面 , 还买衣服 。 二敏喜欢大红大绿的衣服 , 走到哪都是风风火火一团艳丽 。
2018年 , 冬月 , 二敏四十岁生日 。 闫杨送来蛋糕 , 吃完饭 , 闫杨告诉二敏她处对象了 , “妈你跟我爸回家吧?我结婚你不得在吗?”
二敏的眼神终于收回来 , 落在闫杨脸上 , 伸手摸了摸 , 就乖乖地上了车 。 临走前还让哥哥姐姐们放心 , 说她不跑了 , 回去跟闫文臣好好过日子 。 车动的时候 , 她打开车窗喊了一句:“我病好了 。 ”
自那以后 , 她的确过了一段时间安生日子 。 二敏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 , 出门前用梳子蘸水梳头 ,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无比 。 衣服艳丽 , 交流欲望仍旧强烈 , 在街上看到熟人就拽着人家的手说个没完 , 说话太快太密 , 嘴角都是白沫 。
闫文臣纳闷 , 怎么跟谁都能说上话?二敏说都是熟人 , 见到就唠一会儿 。 闫文臣说哪儿熟了?人家认识你吗?
二敏对熟人的定义是 , 确认过眼神 , 是能唠的人 。 只要人家没躲 , 那就开聊 。
闫文臣也没深说 , 二敏不再邋遢 , 家里不敢说一尘不染 , 也规规整整 , 一天三顿饭一样不少 , 酒也温好 。 如果不是闫杨结婚的时候又闹了妖 , 闫文臣真觉得这日子过得舒畅满意 。
闫杨的婚礼上 , 二敏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闫文臣几次捅她 , 她都不耐烦地甩开 。 婚礼后宾客散去 , 二敏正襟危坐 , 对闫文臣说:“咱得进城 。 ”
闫文臣都愣傻了 , 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二敏数落闫文臣:“我前后跟你过了小半辈子 , 就没出过这个村儿 。 ”
“这又有啥关系?一辈子没出过村儿的人也不少啊 。 ”
二敏觉得自己该是吃过见过的人 , 闫杨已经在城里安家了 , 她也得去 。 她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 原话是 , 要饭都能活下来 。 闫文臣劝她 , 你可拉倒吧 , 城门儿在那边都不知道 , 要饭你都没有盆儿 , 可别折腾了 。 二敏一脸鄙夷 , “闫文臣不是我说你 , 你真是干啥啥不行 。 ”
闫文臣也急了 , 说你也是吃啥、啥、啥啥没够 , 谁行 , 你、你、你你找谁去 。
闫文臣一急 , 就有点结巴 。
以前二敏没觉得太严重 , 现在听起来就觉得刺耳 。
“你可别、别、别别说话了 , 还磕巴 。 ”二敏学闫文臣的样子 。
气得闫文臣转身出了门 。
天擦黑的时候 , 闫文臣回来了 , 进院子一看 , 屋里没点灯 , 不由得心里一沉 , 进屋后抓起电话打给闫杨 , “你、你、你你妈 , 又跑了 。 ”
闫文臣和闫杨当晚就赶回了二敏三哥家 , 几个人跑遍了村里认识的人家 , 也没找见人 。 村子里的狗被吵得叫了半宿 , 像是哀嚎 , 又像是歌唱 。
大姐还有三哥分析来分析去 , 二敏恐怕是去了大家最不敢想象的地方 。 闫文臣听到这 , 双手捂着脸 , 头埋在两腿间 , 四十几岁的人竟啜泣起来 。 肩膀耸动许久才抬起头来 , 脸上湿朦朦一片 , “那我也得把她找回来 。 ”
三哥没让闫文臣动 , 自己去了高大壮家里 。 进院后操起大门后的铁锹 , 先砸了偏房的玻璃窗 , 然后站在院子里叫骂 。 高大壮慌忙趿拉着鞋迎出来 , 看见三哥拿铁锹 , 又退后几步 , 问咋回事?
三哥道出原委 , 高大壮也懵了 , “没回来啊 。 ”
五
二敏离开闫文臣 , 没有回家 , 也没有去找高大壮 , 几个月踪迹全无 。 大姐一想起这个妹妹就哭 , “我妈临走还交代了 , 可我没照顾好啊 。 ”
三哥喝了酒也会自言自语:“我要是不从老高家领她回来 , 也就没这回事儿了 。 遭不遭罪不说 , 好歹还能见着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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