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1.一场卷入
1月22日,距离除夕还有2天,老公很顺利地请到了假,我们抱着孩子出发返回老家,选择乘坐更快捷的动车出行 。而几天前跟着爷爷奶奶先回去的老大,已经学会了放炮 。
老二半岁,第一次过春节,也是第一次回老家 。想到老家里急切等待着的老人们,看着他们发来的一张张年货照片,我和老公也像盼着过年的孩子一样,很兴奋——这一年,我们的“考卷”答得不错 。
那一天,网约车居然也不需要排长队,了解到我们抱着孩子,还专门来地下车库接了我们 。一路上,我们所在的城市正在给每一条街道都挂上火红火红的中国结,体育馆里正筹办着农历鼠年的灯会 。人们大包小包,笑意盈盈 。
那一天,武汉还没有封城,某专家还说儿童并不是新型肺炎的易感人群 。
那一天,车上无聊,我在年味浓浓的各类文章里,保存了许多美好的图片,想着再加上灯光下的年夜饭,凑成九宫格,发在除夕夜的朋友圈 。

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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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疫情还没有完全爆发,还只是新闻里的镜头 。至少,疫情还不在身边 。
车上零星有人戴着口罩,我们则戴一会儿取下一会儿 。怀里的孩子,她还小到不能戴口罩,全程也就是睡一会儿、吃一会儿、哭一会儿 。
就这样,无知无畏、心怀侥幸的我们,暴露在一两天后就被疯传有着巨强传染性的病毒可能圈之中 。
三十晚上,朋友圈终究没有发,年夜饭也一点都不香,我和老公只剩下心不在焉的恐慌,回忆着一路走来接触过的人或物 。
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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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没有经历过的恐慌
1月25日,大年初一,老家里的人们还在扎堆嬉闹 。我们俩像局外人,刷着新闻里不断上升的人数,又恐惧又很懵,又独立又随大流 。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
后来我明白,那就是麻木、情感隔离的状态 。
那晚我和老公都失眠,也很默契地都赖给了窗外的炮声 。深夜里又刷出一篇报道,感染者中多了几个儿童,甚至包括婴儿 。
我俩彻底慌了: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
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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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机立断,决定第二天中午就立马返程 。医疗条件落后的老家,像是经不起任何可能出现的风险 。
那一天,似乎很多人都是在前一晚猛然觉醒,车站迎来了最早的返程高峰 。与两天前的景象大不同的是,人人都是三层甚至五层一次性口罩——在那里,根本买不到N95 。
进站要量体温,测温枪搭在额头的那一刻,我明显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怕出来的数字不合适,我怕我不被允许乘车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那一刻,我没有“我”的知觉感,只想抱紧孩子,马上冲上回家的路 。
可测温枪显示,老二的温度有点高 。
安检口的工作人员马上招手叫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医务工作者,我看不清她的脸甚至是眼神,只听得到她说,“把孩子抱过来,再用水银的测一遍 。”
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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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愤怒,提高音量说,“这里面到处都是冷风,解开衣服会感冒的呀!”
一旁的老公见我情绪激动,压住我的胳膊说,“当然是要测好了才能上车 。”
我知道他想让我冷静一点,我也知道,我的愤怒,全都是针对自己的责备 。时间若是能倒回,我一定不会决定回家过年 。
一分多钟,太过漫长 。围拢过来的乘客,全都等着看那细细水银温度计上的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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