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女性向的小说电影游戏,也可能是厌女的( 二 )


花木兰|女性向的小说电影游戏,也可能是厌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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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司藤虚弱需要照顾时 , 秦放总能及时出现
这些「英雄救美」的情节 , 成为了推动男女主之间感情发展的粘合剂 , 也成为了「大女主」角色由「战神」回归「女性」的一个关键环节 。 被削弱的男性成为了「隐形守护者」 , 甚至是大女主玩家们达成人生目标、拯救世界的崎岖道路上 , 如游戏外挂一般的存在 。
在女性主义的理论中 , 女性一直处于父权制下的客体地位 。 波伏瓦著书取名《第二性》的原因正是在指出「人类是男性的 , 女性是通过男性才能界定的」的结构 。 而除男性以外的第二种性 , 女性 , 则不被看作一个自主的存在 。
「隐形守护者」的存在 , 无疑进一步地强化了父权制下女性的客体性 。 归根结底 , 在这些作品当中 , 要么女性成为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成为「战神」 , 要么「战神」只是迎合女性观众的附加标签 。
变相的花木兰叙事:
言辞上的与时俱进 , 实质上的语焉不详
“女性真的需要男性来拯救吗?”
“女性真的需要男性和爱情来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
大多数人在小学开始就了解到了花木兰的故事 。 人们喜欢花木兰这个角色 , 是因为她身为一名女性 , 却踏上了战场 。 作为“巾帼不让须眉”的代表人物 , 她打破了历史框架下的性别不平等 。 但在以“花木兰”为主体的传统故事叙事中 , 花木兰并未真正走出父权制下的性别不平等 , 只是成为了某种象征性的政治正确 。
例如 ,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意愿具有很强的被动性 , 而非主观意识去挑战世俗意义上“男性”才能做到的事 。 她的故事还印证了父权制的社会下 , 一个昭然若揭的逻辑:作为女性 , 在社会上获得地位得通过装扮成男性的模样、抹去一切女性气质才能达成 。
这在一定程度上默认了 , 女性的某些气质是与父权制社会中的「成功」截然相悖的 。 波伏娃曾在《第二性》中写道 , 女性有许多备受指责的缺陷 , 例如平庸、懒惰、轻佻、奴性、絮絮叨叨、粗心大意......
这种被动的女性意识和看似合理的女性向表达在近期的影视作品中同样可见 , 打着「女性独立」、「女性觉醒」的旗号塑造着一个个男性想象中的「巾帼英雄」 。 7月 , 电影《白蛇2:青蛇劫起》上映 , 许多影评人评价它为一部成长型的大女主国漫 。
在这部作品中 , 女主小青愤恨地认为虚弱的男人无法保护姐姐小白 , 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救出她 , 但到了修罗城 , 也还是先依附看似强大的司马 , 后投靠神秘的蒙面男子 。 在邂逅了各种男性后 , 小青发现他们都没办法保护自己 , 才被动地把对于「男人无用」的愤恨转化为了「自己保护自己」的领悟 。
最终帮助小青离开修罗城的小白 , 似乎必须性转为男性才能自洽 。 而一边口口声声要离开男人「变强」的小青 , 一边将头依靠在男性身体的小白身上 , 似乎印证了女性处境的左右为难 。 这种言辞上的与女性主义的与时俱进 , 实质是将其退行到茫然的语焉不详 。
花木兰|女性向的小说电影游戏,也可能是厌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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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2:青蛇劫起》:小青和蒙面少年小白对视
永不止息的「男性凝视」:
男性与女性都可能成为被凝视的一方
约翰·伯格在《观看之道》中写下 , “男人看女人 , 女人看自己被看的样子 。 这不仅决定了大多数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 也决定了女人和自己的关系” 。 长久以来 , 在媒介中 , 女性一直作为被凝视、被消费以及被再创造的那一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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