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埃尔诺|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欧洲:普鲁斯特的语言书写不了安妮·埃尔诺的现实( 三 )


并不是 , 可能是某种文化造成的爱情的幻想 。 她期待发生什么 , 也真的发生了 , 但她没有任何的愉悦感 , 也没有爱情的感觉 。 袁筱一说 , 埃尔诺的自我书写不是自我暴露 , 而是告诉人们应有勇气战胜接近事实时的种种屏障 。
安妮·埃尔诺|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欧洲:普鲁斯特的语言书写不了安妮·埃尔诺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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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的记忆》
[法]安妮·埃尔诺 著 陈淑婷 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22-10
毛尖说在观看埃尔诺的家庭自传纪录片《超8岁月》(Les années Super-8)时发现 , 她仍保持着女性被摄影的相对低位 , 但在文本中又会对这样的女性位置进行反省 。 她提到 , 当年张爱玲进贵族女校的时候 , 也感到格格不入的羞耻 , 周围女孩光鲜亮丽 , 只有她穿着继母给的衣服 , “但张爱玲相对地留在了那个地方 , 当她把自己的过往挖开来时 , 她用了许多的云遮雾罩的东西 。 你能从中感到深刻的背叛、可耻和可悲 , 但基本上是可以接受的 。 但埃尔诺全部敞开来 , 她已经不是中产阶级的埃尔诺 , 而是那个走错了车厢的衣衫褴褛的人 , ”毛尖评述道 。
埃尔诺的写作分裂成了代理人的写作与自我的写作 , 这是写作带来的分裂也正是写作想要超越的 。 欧阳江河说 , “埃尔诺让有点虚胖的、唠叨的、审慎的资产阶级魅力的代理人的法语变成了下层的法语 , 给我们指明了法语作家通过文学追认和书写下层 , 让她羞愧的老爸老妈认出自己 , 不像有些人升到高层就像割尾巴一样割掉自己的过去 , 这是作家的勇气与良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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